半晌,她頹然地垂下了手,心中暗罵自己,真是沒用,如此好的機會,卻膽小如鼠!罷了罷了,這種壞人作惡多端,自會有人來收拾他!可是如此放過他又不甘心,便在他的手臂上又重重地擰了一把!
胡陵軒吃痛,嗯了一聲,身子動了動,巧瑩以為他醒了,嚇得連忙趴下身子裝睡,靜默了一會,見胡陵軒沒有反應,才又坐起來,見他雙目緊閉,並沒有醒過來,才鬆了口氣。同時心中大叫僥倖,幸好剛才沒有刺向他,否則要是一刺沒將他刺死,反而將他痛醒,不但今晚的逃跑計劃全盤泡湯,只怕連她和阿杏的性命都難保。
想到這,巧瑩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將身子擦乾淨後,起身穿好衣服,開始尋找令牌。
令牌的模樣她記得很清楚,阿杏說胡陵軒隨身帶著,可是剛才他與她那樣,此時身上更是不著寸縷,令牌肯定是沒在他身上的,一定是被他收在了什麼地方,他平時既然隨身帶著,自然不會放得太遠。
巧瑩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搜尋著,不是地回頭留意胡陵軒的動靜。見他睡得死死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看她這個樣子,估計明天早上都醒不過來。
巧瑩將他的衣服,衣櫃,床,矮櫃,都搜查了一遍,最後在書桌的抽屜裡找到了令牌。
巧瑩將令牌握在手裡,差點歡撥出聲。連忙捂住嘴,然後將令牌小心收好後便出了房門。
房門有丫鬟守著,剛才胡陵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些丫鬟自然知道生了什麼事,也知道巧瑩得到大人的歡心,是以看著巧瑩時,面上有了些恭敬。
巧瑩對丫鬟說:“大人睡之前吩咐,在他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他!”
丫鬟點頭稱是。
巧瑩收斂心神,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其實心中緊張不安,手心都滲出了冷汗,只是強裝鎮定而已。
胡陵軒每次招女人之後,都不許女子留下來過夜,所以丫鬟並沒有懷疑於她。
巧瑩順著原路回了房間。進去後,迫不及待地將阿杏叫醒。
阿杏迷迷糊糊地醒來,見到巧瑩一臉興奮的神色,奇怪地問:“怎麼啦?巧瑩!”
巧瑩哆哆嗦嗦地將令牌拿出來,遞到阿杏的面前,壓低的聲音裡透著激動;“阿杏,我拿到令牌了,我們快走,馬上就走!否則等天一亮,就走不成了!”
阿杏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拿過令牌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通行令牌沒錯,可是……她疑惑地看著巧瑩:“巧瑩,這令牌你是怎麼拿到手的?你去找胡陵軒了!”她看著巧瑩凌亂的頭,以及脖頸處顯出來的紅印,心中一緊。她拉住巧瑩的手,急切而已擔心地問:“他把你怎麼樣了?”
巧瑩低下頭,輕聲說:“沒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生……”說著便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阿杏,我們先別說這些了,抓緊時間趕快走吧,要不等胡陵軒一醒來,現令牌不在了,一定會來追我們,我們只有趕快走,走得越遠越好。到時,他們才追不到我們!”
阿杏聽到她說“等胡陵軒一醒來,”便什麼都知道了,巧瑩如果不是確定胡陵軒已經睡著,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再加上她現在的樣子,阿杏已經肯定,巧瑩是付出怎樣的代價才得到這枚令牌的!
而她這麼做,只是想幫助她逃離而已……
阿杏頓時熱淚盈眶,她下了床,從後邊抱住巧瑩,哽咽地說:“巧瑩……你好傻……你好傻……”為了想要幫助她。既然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阿杏非常的明白,在這個時代,貞潔對與女子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巧瑩停下來,她轉過身,也擁抱住阿杏,淚水不受控制地留下來,“阿杏,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自責,這都是我的命……如果不是你。這個世上早已沒有了巧瑩,我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