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公爺要娶個商人之女呢?”旁人笑道:“趙兄可是吃醉了酒,胡說起來;聞的國公府到了這一代;也只得了一個嫡孫子,就是幼年便才名遠播的封子都,不說他爺爺定國公,親姐姐可是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這可不是正經的國舅爺,又在軍中立了大功,聽說皇上賞了吏部的差事呢,尊貴處自不必說,便是娶個公主家去也不配得,怎會巴巴的娶個商人之女,可見胡說。”
趙政卻笑道:“你們不知這裡的底細也是有的,卻怎說我胡說。”旁人便道:“那你說說,怎麼個底細。”
趙政道:“你們知道什麼,雖國公府就這一個嫡孫子,卻從小拜了師傅,跟著跑江湖去了,他有個師弟,便是如今的參領蘇大人,也不知怎的,就瞧上了蘇大人的侄女,蘇家也不過近日才出了個當官的,聽說以前就是個莊戶人家出身,貧的連口飯都吃不上。”
旁人插過嘴道:“你說的可是開著竹茗軒和東籬軒的蘇家,他家現在可不貧了,說家財萬貫都虧了,算的一方巨賈,那銀子轉的跟流水似的。”
另一人道:“即便再有錢,也不過是個商人罷了,士農工商,這商人排在最末,哪攀的上國公府的門庭。”
趙政道:“所以才說是件稀奇事兒,不知怎的就要娶他家的姑娘了。”旁人道:“這麼大的事兒怎的咱們都沒聽見影兒。”
趙政道:“這婚姻事誰還到處嚷嚷不成,聽說定了二月初八,就是咱們殿試的那日納采呢……”杜少卿手裡的杯盞啪一聲掉在桌上,盞裡的酒濺了一桌子。
杜少卿一把抓住趙政:“你說的可當真?”趙政原不過當個新鮮事兒說出來圖個樂子,哪想到杜少卿如此,便道:“杜兄這是怎麼了,不過是旁人的熱鬧,說出來大家聽聽罷了。”
杜少卿直直看著他,又問了一句:“你說的這事可當真?”趙政見他形容大異,不禁點點頭道:“當真。”杜少卿頹然坐下,好半晌回不過神兒來。
眾人道他吃多了酒,忙叫進他的小廝豐收扶著他回房歇息,豐收扶著杜少卿進了屋,杜少卿一把拽住他問:“采薇跟國公府的親事你也是知道的嗎?”
豐收這才明白原來事情終是露了出來,便道:“公子看開些吧!不是有句話說,天下何處無芳草,如今公子高中會員,待殿試過後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還有甚愁煩,二姑娘終究跟公子無緣,以後男婚女嫁各撂開手去也拎清……”見自己說了半天,公子仍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兒,豐收不禁嘆口氣,卻聽杜少卿道:“明兒可是南蠻王出京的日子?”豐收點點頭:“是啊!都嚷嚷遍了,想來明兒看熱鬧的人不定多少呢……”忽然想起什麼,忙道:“公子不會是想去尋二姑娘吧!”
采薇一直送到鄭心蘭郊外的十里亭,瞧著南蠻王的車隊消失在官道上才上車迴轉,心情卻仍被這離愁別緒侵染著,有些悶悶的不舒爽。馬車進了城就被攔下,遞了一張帖子進來,采薇開啟看了看,吩咐去廣升茶樓。
這廣升茶樓臨著護城河,兩層的木質樓閣,雖不大,卻因臨著水頗有幾分意境,采薇來過幾次,喜歡在樓上的雅室坐著,瞧著窗外緩緩流淌過的河水,品著茶,有種難得的悠然,比之東籬軒又是另一番境界,況且,這裡旁邊守著一個頗有名的成衣鋪子,有些姑娘夫人來此做衣裳,也常到這裡吃茶,她一身女子裝扮來這裡也不顯很突兀。
剛進了茶樓,就見著了豐收,引著兩人上樓進了雅室,三月要跟進去,被豐收一把拽住,等采薇進去了,三月甩開豐收道:“你拽著我作甚?”豐收道:“不過就這一回罷了,讓他們好生說說話兒,你進去摻和什麼。”三月撅撅嘴沒說話。
采薇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