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的前進,朝著每次和他回家的老地方,與女孩擦身 二十厘米的地方,減速停靠。
在他緩慢的驚訝尚未綻放之際,我已熄火拉手剎重重地關上車門,拎起一包火紅袋子,裝了他的衣服、短褲、浩沙*、紅塔山的袋子。
“還給你,你的衣服。”微低著頭,不想看他的臉。渾身的酒味,不知道喝了多少。
女孩還挺鎮定,接過衣服,說“謝謝。”丫的,想抽她。
他的臉黑黑紅紅的,像被什麼汙穢的東西浸泡過一般,無精打采,毫無血色。
“把鑰匙還給我。”
還是那麼緩慢,摘鑰匙,一個,另一個。
女孩竟然在這個時候還伸出手說:“哪個。”
他不耐煩地輕輕撥弄開她還未觸及的手。解氣!
放到我的掌心裡,內心出奇地沒有劇烈的波瀾。
女孩偷偷側目看了我一眼,瞥了她一眼,好凶的眉毛。
不給他丟人,姑奶奶我長的比她好看。
轉身就走,打火,發動。
手扶著方向盤,眼睛望著他,他依舊蹲在石頭上,顯得很瘦小,這個蹲踞的姿勢很好地把啤酒肚掩藏起來了。
互相的凝望,隔著車窗。把玻璃降落下來,還是凝望。
我的眼睛裡,似乎有些許的仇恨,但很鎮定,這鎮定沒有覆蓋住他的哀傷,他迷醉的眼睛就那麼深情地望著我,似乎永遠都不會再見一樣。
女孩挪動了一下身體,想擋住我們彼此相吸的視線。
倒車,我這側的窗戶是開著的,我知道他還在望著我,我沒有再側目,掛檔起步。
五米開外,突然停下,開不動了。
沒有關閉引擎,就像不想就這麼關閉自己情感的閥門,生擰也擰不上的。
下車,他已經從石頭上豁然起身,女孩在後面拽,他一副勢不可擋的姿態,溫柔而充滿力量。
我就迎著那股力量,緩緩地走過去。看不清他的臉,但卻看見了他的心,他那顆跳動的心。
張開雙臂,環在他的脖子上。
“抱抱我。”我無力地說了句。
他垂著的手只遲疑了兩秒鐘,就抱住了我。而此時,女孩就站在他的背後,五米遠的地方。
“小石頭媽媽答應我,要好好活著,好好吃飯,我們都好好的。我現在不能再給你什麼承諾了,她太弱勢了。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我不能處理好。我的心裡只有你。在她面前,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他抱著我的時候,嘰裡咕嚕地說了很多話,基本都是迷迷糊糊的大道理,我才不聽那麼多生離死別的話,我只覺得好過癮,我們就這麼毫無顧忌地深情擁抱著,全然不顧周遭的一切,我們彼此視為真愛的這份情感,終於在這個黑夜如鬼魅的罌粟般綻放,如此慘烈,卻又如此美麗妖嬈。
十分鐘,就這麼抱著,我閉著眼睛,彷彿是在享受最後的一種叫*的滋味,不能放手。
女孩已開始在後面哭泣,聲音由弱到強,由低到高,但卻缺少了穿透力,在兩個相愛的人面前,自動消聲。
並不覺得殘忍。這就是我要的愛,我的愛就應該是這樣,炙熱、決絕、鏡頭感極強。
“陪我待會兒吧。”人的慾望就是沒有限度的。
“好。”他往回走,女孩看我們終於不再擁抱,走過來迎接他。
“你先回家等我吧。我今晚肯定回家。”拉扯,哭泣。
我沒有退縮,走過去,拉住他的另一隻手,像兩個中學生搶一個小男人一樣。
他遊離地跟著我,走到小車旁。
“謝謝你這些天對我老公的照顧。”女孩貌似鎮定地又蹦出一句神經病似的話,強調莫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