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包走了出去。
推開酒吧的大門,一股冷冽的空氣迎面而來。
雲曦埋著頭,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旁邊響起汽車的喇叭聲,雲曦往人行道里側靠了靠,依舊低著頭。
車燈的光照過來,就在雲曦的身邊,響起一個性感的男聲:“雲曦小姐。”
雲曦訝異的回頭,一輛敞篷跑車裡,坐著剛才的那個男人,大鬍子叫他艾維斯先生。
想到剛才艾維斯怎麼說也幫了自己,雲曦對他點點頭。
“雲曦小姐,已經很晚了,能給我個機會送雲曦小姐回去嗎?”艾維斯側過頭,帶著笑意道。
“不用了,謝謝,還有,剛才在酒吧謝謝你了。”雲曦說完,一點頭,腳步匆忙的往前走了。
現在的她不想跟任何男人扯上關係。
艾維斯有些失望,他依舊開著敞篷跑車以蝸牛一般的速度跟在雲曦身邊。
雲曦有些害怕了,現在已經是深夜,街上行人寥寥,這男人跟著她,不會是打著和大鬍子一樣的主意吧?
她加快了腳步,車子依舊在旁邊跟著她。
雲曦乾脆奔跑了起來,夜深人靜的街頭,響起她奔跑的腳步聲,越發滲人。
車裡的艾維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一腳踩下了剎車,他不敢再跟著了。
再跟下去,這隻來自東方的小白兔,要被他嚇壞了。
雲曦跑出一段,見那輛車沒有再跟上來,才鬆了口氣。
在她租住的房子附近有一個建築工地,這裡一到晚上就一片漆黑,雲曦拽緊包包的帶子,快速的跑了過去。
一直跑到自己的房間門口,雲曦才停下腳步,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她靠在門上苦笑。
沒有想到酒吧的鋼琴師還是個高危職業,不但要應付不講理的客人,還要深夜在街頭穿行。
她開啟包,拿出晚禮服掛好,有些發愁的看著衣架上的晚禮服,最多穿幾次,禮服就要洗,這種禮服只能送到專門的洗衣店去洗,不然也就不能穿了,洗衣費,也是一不小的開支。
雲曦從兜裡掏出那張二十歐元的鈔票,還好,她今晚總算有了一額外的收入,勉強能夠支撐幾天了。
希望明天,有更多的客人點曲子吧,雲曦睡在**上,閉上眼睛許願。
白天,雲曦依舊是聽歌,她的範圍已經擴充套件到歌單以外,聽所有流行的歌曲。
六點鐘一到,雲曦又從租住的地方出發了。
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留意道,昨天的那個位子上,艾維斯依舊坐在那裡,見她看過來,對她露出一個笑。
雲曦慌亂的移開目光,這個男人,又有禮貌,又不過分糾纏,還幫了她,她不免對他有了些許好感。
今天點曲子的客人多了幾個,一律都是十歐元的小費,只有艾維斯照樣奉上二十歐元,點了個曲子。
晚上十一點,雲曦揣著她今天掙來的五十歐元,揹著大包離開了。
從酒吧裡出去的時候,她留意的看了一眼艾維斯坐的地方,人已經不在那裡了。
雲曦走到酒吧門口,腳步不由得躊躇起來,今天,那位先生,不會依舊開車跟著她吧。
推開酒吧的大門,外面的街道上空蕩蕩的,並沒有雲曦想象中的跑車。
她吁了口氣,邁著急促的步子往前走。
這時,路燈的陰影下走出一個人來,隔著一段很遠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雲曦。
路過建築工地的時候,雲曦依舊是一路小跑過去了,她總是覺得那黑黝黝的建築工地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遠處的人影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著雲曦跑進了一棟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