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的手指動了動,想要抓住他的衣襟。
然而,手指動的幅度實在太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霍簡白很快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慕寫意懊惱的在臥室門口搓了半天衣角,跺跺腳走進臥室裡去了。
霍簡白不在臥室裡,只聽到一邊的衛生間裡有水聲。
慕寫意也乾脆拿了衣服進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霍簡白已經睡了。
臥室裡只亮著一盞幽暗的夜燈,霍簡白側著身子對著**的外面,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慕寫意在**邊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爬**去了。
**很大,很寬。
霍簡白似乎是為了避開她一樣,身子睡在**邊,這邊留出一大塊空。
慕寫意睡上去,抓著被子在不停地糾結。
自己到底要不要靠過去呢?
靠過去了,他會不會原諒自己,還是會把自己推開?
要是被推開了,多掉價啊。
慕寫意糾結了半晌,乾脆也側過身子睡了。
霍簡白其實沒有睡著。
在聽了那樣的話之後怎麼可能睡得著嘛。
本來沈逸尊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有事沒事出來戳他幾下,今天倒好,慕寫意一使勁,將他生生地給戳成內傷了。
霍總的自尊掉了一地,心也碎了一地。
維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在**上躺了許久,霍簡白終於忍不住轉過了身,睜開了眼。
入眼的只有慕寫意的一頭黑髮。
聽著旁邊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霍簡白知道,她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
自己輾轉反側深夜難眠,她卻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
她何曾有一點在乎自己。
霍簡白起身下**。
從來沒有過的傷心跟鬱悶幾乎要淹沒了他。
他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徑直下樓,走到客廳,拉開通往露臺的門。
晚上有很好的月光,照在海面上,銀色月光照耀下的大海,看起來神秘而又溫柔。
霍簡白在露臺邊呆立半晌,猛地往海面上躍了下去。
雖然天氣已是六月了,深夜的海水還是刺骨的寒涼。
霍簡白卻覺得自己正需要讓這一片寒涼來好好地冷一冷自己的心。
那一顆火熱的愛著慕寫意的心。
霍簡白不知疲倦地在深夜的大海里遊著,直到感覺自己體力所剩無幾,他才開始迴轉。
等到霍簡白沿著露臺邊的舷梯爬上去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連一根指頭都沒有力氣動了。
他就這麼靜靜地躺著,看著天邊的那一輪圓月。
一陣疲憊襲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眼睛閉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早起打掃露臺的女傭才發現霍簡白在露臺上睡著了。
她有些驚慌地叫來了陳管家。
陳管家一看就慌了。
雖然已經是六月了,但是夜晚的溫度不高,霍簡白睡在露臺上,吹了一個晚上的海風,一準要壞事。
等他走過去叫霍簡白的時候,發現他身子滾燙,已經開始發燒了。
霍簡白人也有些暈乎乎,被陳管家推醒以後,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
陳管家趕緊將霍簡白背了起來,叫女傭去喊龍輝開車。
龍輝睡覺本來就十分驚醒,女傭走到他房門前的時候他就醒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上躍了起來。
女傭一邊敲門一邊低聲道:“龍少爺,少爺病了,陳管家叫你送少爺去醫院。”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