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也算是一種慰藉。
她轉頭看向慕寫意,這段時間,對慕寫意搶走了霍簡白這個她看好的金龜婿,她是有著諸多不滿的。
但是在一瞬間,她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自己的妹妹在這個世上也就留下寫意這一點血脈,她能夠過得好,自己作為親人應該替她高興。
她慈愛的目光看向慕寫意,慕寫意含著淚花對她點了點頭。
雲曦也轉過頭來,目光裡滿是撫慰之意。
而此刻坐在不遠處的慕自新心裡卻是翻湧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他有些愣怔地看著那副畫,他一直都知道秦思幽十分優秀出色,也正是因為她的優秀出色,還有純淨高雅,自己在她的面前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或許正是因為被秦思幽的純淨優雅壓得喘不過氣來,才會帶著某種報復心理找了史芸那樣一個粗俗不堪的女人。
只不過,斯人已逝,愛也好,恨也好,就像春風吹過湖面泛起的一**漣漪,最終都在時光裡慢慢地消散了。
慕自新慢慢地舉起手裡的牌子,“一百萬。”
臺上的拍賣師在喊,“一百萬,那邊五十六號的那位先生出到了一百萬。”
霍簡白拿起手邊的牌子剛要叫價,就聽到旁邊桌上發出一個沉穩而清雅的男聲:“兩百萬。”
這價格一下子加的有點狠,就連秦思靜跟雲曦都往那邊看了過去。
男人很俊逸,也很面生,但是能夠坐在旁邊的一桌,身份應該也不簡單。
慕寫意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出價的是沈逸尊,他要買下這幅畫,無疑也是因為自己。
慕寫意的舅舅秦思遠就坐在他們後面一桌,他詫異地看了沈逸尊一眼,也舉起了牌子,“二百二十萬。”
這小夥子不知道是誰,但是剛才第一個出價的人他看了,正是慕自新那個無恥的東西,姐姐的畫作,怎麼也不能落在他的手裡!
慕寫意回頭看了一眼,和秦思遠的眼神碰了個正著,秦思遠一下就看懂了慕寫意眼裡的焦急,似乎是嫌他添亂了,
秦思遠摸摸鼻子,把牌子放下了。
霍簡白已經舉起了牌子,他不慌不忙地喊了一聲,“三百萬。”
秦思遠這才懂了,原來霍總要為寫意拍下這幅畫,那他也就不用湊熱鬧了。
霍簡白的聲音一出,熱鬧的宴會廳有短暫的寂靜,霍總出手了,有些還打算出價的人便也將手裡的牌子放下了。
他們自然不敢跟霍總爭。
臺上的拍賣師自然也認識大名鼎鼎的霍總,霍總出價了,想必也沒有那個不長眼的跟霍總爭了,他剛要出聲宣佈這幅畫作的歸屬,就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四百萬!”
拍賣師往出聲的地方看去,還是先前那個出價三百萬的青年才俊。
沈逸尊有一定要拍下這幅畫的理由。
如果這幅畫不是《藍色的勿忘我》他或許就不會跟霍簡白爭了,他知道霍簡白拍下來肯定是要送給慕寫意的。
但是勿忘我對他跟寫意有著不一樣的意義,而且這幅畫又是她的母親所作,他想將它拍下,再親手送給她。
拍賣師再看向霍簡白,霍總沒有絲毫的不高興,而是再次舉起了牌子,淡淡地道:“五百萬。”
秦思靜看向霍簡白,眼裡有著淡淡的欣慰,看來,霍少對寫意倒是一片真心,這是寫意的福氣。
只可惜,她的女兒回來太晚,這樣好的女婿失之交臂了。
不過,總還算是自家人,這樣一想,秦思靜心裡最後的那一點芥蒂也都煙消雲散了。
雲曦垂下眼眸,一向自信的她都有些動搖了。
一直以來,她也很疼愛寫意這個表妹,即便兩人很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