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逐漸意識模糊,身上的痛感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但覺眼皮打轉,模糊地看著眼前微笑的雪陽,笑著昏睡了過去。雪陽等他睡熟之後,才緩緩地從他身子上面抽回了被他緊握住的手,起身退到一邊,用隨身攜帶的銀針佈陣成圈,讓那打鬥的兩人都無法再靠近或傷害他這個病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再看向丘三娘和丘連海二人,也不再出手,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丘連海和丘三娘二人此時已都在耗著體力,看誰先將對方的氣力耗幹,但就目前情況來看,丘三娘明顯有些體力不支了。
丘連海笑著罵道:“老醜怪,年紀大了到底是不行了,認輸吧。”
丘三娘心性好強,怎會輕易認輸,但一時又提不起勁進攻,只好逞口舌之快,大聲說道:“你這賤奴丸童休要再猖狂,我定會讓你死翹翹的。”
丘連海不耐煩地怒視著,輕蔑地說道:“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鮮血是怎樣在我的骨刀下流乾。”
丘連海指揮著骷髏們的進攻,力道得當,擺手弧度較之之前大幅增漲,看來是準備著最後一搏了。丘三娘覺得有些吃力,心想這下是躲不過去了,但也並不是無計可施。她雙手合攏成十,從尾部放出大量的水霧冰凝瀰漫開來,一時間丘連海竟無法分辨其方位,只得命令著骷髏們漫無目的地肆意砍殺,儘量向後跳退著,讓自己不要陷進這迷霧中去。
阿墨看著底下霧氣一大片,不由得對雪陽有些擔心了,只對著玉煙和樹伯簡單交代了一下便縱身跳了下去。玉煙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他道:“不可戀戰。”
玉煙看著阿墨縱身跳下去的身影,輕輕地說道:“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真是看不出呢。”
樹伯笑著說道:“男人間的友情嘛,有時候也是很奇怪的呢。”
玉煙也笑著,抬頭望著月色,對樹伯說道:“看這情勢,也快出現了吧。”
樹伯點頭,催動術法在一個葉片上凝成水珠,在月光的映襯下仔細看著,說道:“快了呢,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玉煙看著樹伯這珠中月的樣子,不由得說道:“樹伯真是好本事啊,什麼都能掐算得出,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們啊。”
樹伯哈哈地笑道:“不過是舊時向陳傳老祖學得些皮毛之術而已,哪能真的像織天童那樣占星卜月呢,而且,這是陽術,女子是學不得的。”
玉煙不知可否地笑笑,也不再做聲,只低頭看著底下濃濃的水霧說道:“我們該下去收場了吧,這丘三娘也太能整事了,什麼都看不見呢。”
樹伯點頭道:“這樣厲害的女人不懂得收斂鋒芒,也是可惜了啊。那丘連海不知世事,被李氏縱容了這麼多年,也實在可悲。就讓我們去渡化這兩個妖孽吧,這出戏也到了該收尾的時候了。”
玉煙和樹伯縱身跳入到濃濃霧氣裡,這遮天蔽日的濃霧能見度不過五米,玉煙和樹伯不由得背對著背說道:“別走散了,小心應付情況。”
樹伯頷首點頭道:“好的,也不知道阿墨和雪陽是什麼情況,不過這濃霧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異象馬上就要開始了呢。”
玉煙拿出火信,點起了燭火,昭示著自己的存在,看著搖曳的火光呵笑道:“那就讓我們開始清洗,除鬼伏妖吧,看得也夠久了呢。”
丘連碩和蘭姨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覺得有點奇怪,正要用力撞時,門突然開了,蘭姨低聲驚呼道:“老仇,怎麼是你來看門呢?其他人都去哪了,怎麼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啊?”
蘭姨口中的“老仇”便是丘老太了,她這麼多年隱忍下來都是用的這個代稱,也習慣成自然了。丘老太對這蘭姨是很滿意的,把持著後院事務,分工明確,恩威並施,有家母風範,而這丘連碩現在舊疾遠去,心智全開,面貌也極俊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