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深也不知怎麼的,突地就聽了進去……
直到季修這麼問,她才恍然回神,瞥了季修一眼,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是啊,你確實不知道……”
六七歲的年紀……能知道什麼?
“那人正是父親母親最好的朋友。”
“……”
白以深抿緊了唇,她看向季修,“那後來呢?”
季修突地輕笑一下,白以深忙撇開視線,嘟著嘴,她快被自己蠢哭了!這時候難道是聽故事的時候麼?!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
季修抽過紙巾,給以深擦了擦掛在眼角的淚水,以深不自在的拽過他手上的紙巾,自己擦了兩把。
“母親的性子……說起來真是和你完全不同,那性子烈的……”
白以深心“咯噔”一下……
為什麼……要和她作比較?
“她愛的人是季涵,又怎會嫁給別人?所以她換姓,和顧氏家族完全脫離了關係。”
“沒有人看好父母的這段感情,直到父親在珠寶設計界聲名大噪,尤其是在取得MIRACLE設計大賽金獎之後。”
“父母恩愛,育有一雙兒女,家庭和睦……至少我的童年還算幸福。”
季修看向白以深,眼圈有些紅,“但我那年幼的妹妹可就沒我那麼幸福了……”
白以深察覺到季修的視線,一時間卻愣是不敢抬頭看他……
她心下莫名的在害怕些什麼。
“她七歲的時候,父親被人誣陷剽竊他人作品。當時,父親是EMPIRE的首席設計師,在第二次參加MIRACLE設計大賽的時候,他的作品被歐陽敖竊取,作為他妻子鍾嵐的設計交予大賽設計組委會。歐陽敖和組委會的大賽評委勾結,誣陷父親,以此來成就鍾嵐的名聲。”
“父親性子耿直,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卻不料歐陽敖下手既快又狠,堆砌了一堆偽證,上門就要抓人。父親和歐陽敖相識多年,自是知道一旦被警察抓住,歐陽敖便有一百種方法給他定罪。父親是靠自己的實力和才能才成就了當時的一切,自是比不上歐陽一家,背景雄厚。要論手段,他怎麼比的上歐陽敖?”
“所以……他拒捕,逃了。當時母親帶著妹妹去看病,不在家,父親就帶著我先走了。”
“後來的事情……瀟瀟應該也和你說了。”
“你和我說這麼多……我並沒有聽出和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事情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你是個慢性子,現在……好像有點急了。”
“誰被人從婚禮上劫走,都不可能淡定的。”
季修輕笑了一下,
“恩……說的也是。”
“……”
“母親和妹妹一直在家等,卻怎麼也料不到當初沒有得到母親的那個……摯友會趁虛而入,強佔母親,逼得母親跳江自殺……”
以深的視線變得模糊,腦中突地就出現一道模糊的聲音……
“今天媽媽帶你去遊樂場玩!”
“媽媽……你身體不舒服……我們不出門了……萬一爸爸和哥哥今天回來了呢……”
“可你不是想去遊樂場玩兒麼?前幾天媽媽都沒有空,今天天氣也不錯,真的不去?”
“我想等爸爸和哥哥回來,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玩!”
“唔……那也行!那我們就攢著,等爸爸和哥哥回來再去!”
“……恩!嘻嘻!”
……
“媽媽,我們還是出去玩兒吧……去遊樂場也行,去公園也行……”
“……恩?”
“我不喜歡那叔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