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灑在她鼻尖，無論此刻容桑說什麼牧小安的腦袋都是嗡嗡嗡的……

“你……為什麼整容啊？”

“整容還需要理由？”

整容當然是為了讓自己的外在形象更加好一些，這毋庸置疑，可……

“你又不是什麼國際巨星，臉好像沒那麼重要吧？再說了，就算你以前挺醜的，我覺得……一般的純爺們好像不會把自己往這個方向整。”

“……”

“唔……我不是說你不是純爺們的意思！你別激動！”

牧小安此刻整個人都趴在容桑身上，她明確感覺到自己說完方才那句話後，容桑的“純爺們”頂了自己一下！

“我的意思就是……你真的很漂亮，可你……雖然悶，但還是挺大男人的。漂亮是好事，但如果不是天生的長相，很少有大男人會希望自己長得漂亮，而且漂亮的這麼過分。”

牧小安解釋道，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本來就長這樣。”

“啊？哦！我就說嘛！你幹嘛忽悠我啊？”

牧小安笑道。

“我沒有忽悠你，我本來是長這樣沒錯，我整過容也沒錯……手機給我。”

牧小安把手機給他，容桑的眸子很沉靜，在黑夜裡卻又很亮，那漆黑眸子裡的那一點亮光就像沉在銀河裡的星光。

他從手機裡的一個已鎖定資料夾裡，翻出一張照片就這麼坦然的遞給了牧小安。

牧小安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

照片裡的人是容桑，她確定，因為沒有被可怖疤痕毀去的另外半張臉，和自己如今眼前的半張臉一模一樣，只是照片裡的這雙眼是透徹的漆黑！

醜陋而可怖的疤痕，讓人光是看了都覺得心裡發怵，可發怵之餘，牧小安卻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他到底經歷過些什麼？

“怕麼？”

容桑問她，問的很平靜，可那平靜的眸子就這麼緊緊的盯著牧小安，似乎想從牧小安臉上看到什麼，卻又似乎怕從牧小安的臉上看到什麼……

牧小安握緊了手機，她看著容桑，點了點頭。

而後，容桑的眼裡有一抹情緒一閃而逝，牧小安沒有抓住。

他箍著牧小安腰的手微微鬆了些。

“你怕麼？”

緊接著卻是牧小安問道。

容桑愣了片刻，箍在牧小安腰上的手頓了頓……

“那時候你怕麼？”

牧小安看著他，緊緊的盯著容桑的眼睛，而後……

她輕輕的笑了一下，低頭竟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都過去了，無論多害怕，都過去了……”

箍在牧小安腰上的手，又重新緊了緊。

吻落下之後，牧小安才有些晃神，她……親了他？額……為什麼要親他？

她忙清了清嗓子，“唔……你這照片確實是嚇到我了，就覺得你當時應該挺疼挺茫然的，然後就安慰一下你，你別多想，你知道的吧？西方世界裡，聖母安慰受過苦痛的人都是這麼親吻對方的額頭的！”

她說的一本正經，在容桑聽來，卻是完全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知道。”他應了聲，而後勾起唇角，“我還知道……這裡不是西方世界，而你……不是聖母。我……更不是什麼受過苦難的罪人。”

“……”

“你是個女人，而我是個男人，一個女人安慰男人的方式……作為一個漂亮的流氓，只能想得出一種。”

“你——”

牧小安反應過來容桑話裡的意思，再想反駁，所有的話便已經被某人吞的乾乾淨淨了。

這是一個綿長而溫柔，讓人心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