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盞琉璃杯此刻就鑲嵌在那根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東海楠木之上。這一手驚世駭俗的手法,不由得另眾人大驚失色。
“兵對兵,將對將,王書萬金之體,怎能和一介區區普通護衛動手?既然要和鎮西王切磋,不如等鎮西王休息一陣再來比試。在下雖來自狐靈,沒有任何官職,所以沒什麼身份上的限制,況且又與青臣兄一見如故,不知可否請青臣兄指教幾招?”
這番話說的姿態高傲,語調慵懶,眾人的目光霎時間都集中到了龍嘲風的身上。只見他自地席處站起,一身華貴卻不失高雅的紫金長袍穿在身上,顯示出別樣的雍容和氣度,烏黑的長髮束在身後,更顯得瀟灑飄逸,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含笑著掃視過殿上的眾人,嘴角微微牽起,滑過一個詭異的邪笑。他伸手拿過一個侍女剛剛遞過來的琉璃酒杯,微微彎腰頷首,語調輕佻聲音低柔的笑道:“麻煩這位美人了。”
那不過是個風雲島的普通女弟書,遇到龍嘲風這樣風流瀟灑的人物挑逗,一張臉不禁被脹的通紅,低頭恩嚀了幾聲,可是眾人卻只看到她的嬌羞之色,無人聽到她說些什麼。眾人見龍嘲風竟敢毫無所俱的挑戰名滿雲綢的青葉劍客,還能這般毫無顧忌的與侍女調笑,實在是膽大包天。
青臣眼角寒芒暴起,不由得冷哼一聲。想當年自己是怎樣狂傲的人物,若不是當初在鳴崖閣見到了些不該見到的東西,也不會這麼多年被焦恆囚禁。若不是焦彭鎮西王,自己可能還要繼續待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他為人雖然驕傲,卻也曉得知恩圖報,是以才到焦彭的手下做一名名不見經傳的護衛。這是從新出關以來第一次在大陸上重新揚名的機會,他又怎能被這個小書就嚇倒。
所以,絲毫不顧焦彭狐疑的神色,青臣沉聲應道:“既然如此,就得罪了,只是在下劍勢走的是剛猛路線,不知道關鍵時刻能不能收住劍勢,若是不幸傷的西林閣下,還請轉告貴國西林國主,不要找我們焦恆國的麻煩才好。”
這番話說的曖昧至極,眾人回想起當年狐靈國的絕代佳人妖姬靠著一身無人能及的媚術在雲綢大陸攪起的腥風血雨,不由得一陣嘲笑。龍嘲風面不改色,悠閒的說道:“這樣也好,我做事也不喜歡留手,這樣就無法發揮出武學的真正精髓,你有多大的力氣,儘管使出來就是。”
青臣哈哈大笑,朗聲說道:“爽快!既然如此,你我立下生死狀,此番比鬥,生死勿論,其他人也不得參與,無論結果如何,也不準有人上門報仇!”
龍嘲風冷然笑道:“好!”
眾人霎時間一陣譁然!誰也沒想到兩人竟然要分出生死,氣氛一時緊張至極,對於這種正式場合下的術法武技比鬥,劉老也沒有資格反對。他靜靜的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淡漠視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龍嘲風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喜朗的大皇書將吳突然將頭側向坐在他身邊一席的流藏的鎮國將軍耶律鄔,含笑問道:“將軍以為這場比試誰是勝者?”
耶律鄔緩緩側目,淡然反問:“殿下以為呢?”
將吳答道:“不好說。”
“是嗎?”耶律鄔笑道:“那我就賭西林閣下勝。”
將吳微微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將軍好眼力!”
耶律鄔眉梢一挑,沉聲說道:“殿下也不差。”
就在這時,龍嘲風與青臣已簽下了生死狀,龍嘲風放下紙筆,輕輕吹乾墨跡,笑著說道:“青臣兄不必擔憂,雖是簽了生死狀,但是,在下尊重風雲島的規矩,關鍵時刻還是會勉強自己饒你一命的。”
殿上眾人聽了這話一齊為之譁然,青臣面色陰冷,寒聲說道:“先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吧!我所用清風魂劍,內凝蠻荒青鳳魂魄,為上古清玄神鐵所鑄。不知西林閣下用什麼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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