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走遠。
“打包,打包,把那幾個給我包起來,我要帶回去吃。”被雲輕鳳從座位上拉起,老雲亂如同孩子般大叫著,指著桌上還未動的幾道菜叫道。
“家主,我們回去吧,莫要讓旁人看了笑話。”雲輕鳳咬牙切齒,不由分說拉起老雲亂走向遠方。
一瞬間,葉笑感覺到透心的冰冷,她注意到,當老雲亂呆滯的目光掃過她時驟然清亮起來,只是瞬間又恢復混沌,呆呆地叫著跟著雲輕鳳走遠。
“笑兒,我們回去吧。”建議落空,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葉樓心情有些低落,叫了一句轉身出門登上馬車。
“這個老雲亂,也不知道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竟然在這個時候壞了大事。”轉出府主府,葉樓再也不壓制胸中的怒火,一拳砸在旁邊小桌上怒道。
“家主,那個雲亂相當不簡單。”葉笑想了想道。
“哦?如何?難道那老家是裝的?”葉樓目光一寒,老雲亂早有近五十年不管事了,雲家大事一直由雲輕鳳主持,只是那老傢伙一直霸著家主的位子不放手,不過在葉樓眼裡早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值一提。
“是。”葉笑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雲亂痴痴呆呆,連雲輕鳳的嘲弄都渾然不覺,但實則他是大智若愚,家主,雲亂這個人很可怕,我們要嚴加提防。”
“你為何如此肯定。”葉樓轉過身,方才的沮喪一掃而空,目光灼灼看著葉笑。若葉笑說的是真的,那雲亂的城府就太深了,如此裝模作樣的背後也必然有著很深的目的。
“直覺。”葉笑張了張嘴,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只吐出兩個字。心底也是一陣苦笑,自己的身體還流淌著葉家的血脈,或許一生一世都無法斬斷,為了葉家,自己也只有盡力了。
“直覺?”葉樓皺了皺眉,直覺這種東西很不靠譜,有時候很準,有時候卻讓人啼笑皆非,歷史上也不乏這種例子,無數家族因為直覺沉淪,同時又有無數家族因為直覺興起。
“很強烈的直覺,我一生之中也只有兩次。”葉笑咬了咬牙抬頭道。
葉樓微微一愣,第一次,他從這個還在考察期的繼承人眼裡看到如此堅決的目光,心底也多了一分坦然:“另外一次呢?”
“我們必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夜晚的血雲城寂寥無聲,只有車軲轆壓在青石馬路上出的‘咯吱咯吱’聲,在夜晚格外刺耳。
半晌,葉樓才緩緩抬起頭:“你認為該怎麼做。”
“分出一條家族嫡系血脈隱藏起來,也算為葉家留一條後路。”葉笑說著閉上眼睛。
動春心和尚勾引小尼姑“你親自去安排這件事吧,我累了,先休息了,明**隨我一起去。”說話間,馬車已經停在院中,葉樓說著走下車,突然回身看著葉笑,“切忌,對任何人都不準提起,就算二爺也是一樣,還有,連被轉移的人都不準知道真相,將他們安置好,然後安排一下他們陣亡的訊息。”
“遵命。”葉笑說著走下去。黑暗中,葉樓獨自走向後院。
後院,是供奉葉家祖先排位的地方,也是葉家人心中的聖地,但凡有難以決斷的大事,家主都會沐浴更衣到祠堂祭拜祖先請求明示。只是今日,葉樓來祠堂卻有另外的目的,除了家主之外不為外人知的目的。
風燈昏暗的光芒下,兩排胡楊筆直向天,如同葉家的興盛,一路青雲直上,直到今天的地位。只是,今日葉樓卻有些迷茫,受挫之後又得到如此讓人震驚的訊息,包括雲亂的偽裝和葉笑的直覺,無一不讓他有些迷茫,連一向自負的過人才智也感覺有些不夠,這才來到祖師祠堂。
推開沉重的大門,葉樓邁步走進祠堂。
祠堂內燈火通明,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