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辱罵上仙,找死!”葉瀟出身修真皇族葉家,受盡寵溺,又得到葉墨玉的賞識,氣勢更勝,如日中天。見黃非出言辱罵,怒喝一聲單掌拍出,帶起一陣狂風拍下去。
“好狂妄的小子,別人怕你東海葉家,老夫卻不怕,今日老夫拼著被上仙責罰也要清君側,滅了你這攔路狗。”黃非也怒吼一聲反手印出,單掌結結實實和葉瀟印在一起。
光芒亂墜,勁風突起。葉瀟感覺自己如同撞在大山上一般,氣血翻騰。黃非的手臂如鋼澆鐵鑄,堅硬無比,滾滾真元更如長江大浪,滾滾不息。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一記硬憾,黃非面色不變。他畢竟步入大乘期多年,又在塞北浴血拼殺,臨敵經驗豐富無比。葉瀟雖然也步入大乘初期。但同是大乘期,修為卻天差地別。就算同是巔峰,也有高下之分。誰對天道的感悟更深,精神修為更高,能更好的控制自身真元,誰就更強。
一記對轟,高下立判。葉瀟倒飛出去,黃非則面不改色,身形一縱搶上去,右手握拳帶起一抹血紅色光芒砸向葉瀟。
“嗬。”主動搶攻卻被人一掌轟飛,葉瀟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氣急之下不顧場合,目光一寒單手一引,一道碧藍色光芒應聲而起,如龍騰怒海,聲震九霄。
藍光出現,水霧迷濛,其中蘊含這一絲冷冽的殺氣,如同海中冰錐一般直射黃非。
黃非面色大變。他一生縱橫天蒼,經歷無數風浪,一眼看出在如波巨浪中隱藏的冰錐才是葉瀟真正的殺招。而這冰錐,也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讓他嗅到死亡的氣息。
“哼!”正當黃非想要出手反擊時,一聲冷哼響起,如一道驚雷在大廳內炸響。隨著冷哼聲,黃非氣勢一滯,醞釀的真元被生生震散,再也無法凝聚起半分。而對面的葉瀟,更如遭雷擊面色蒼白,藍色光芒分崩離析,露出一口藍光閃爍的長劍,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刺出,停在半空中。
“好,很好,竟然敢在這連雲大殿內動手,真不把我連雲劍宗放在眼裡了嗎?”話音落點,秦觀從左側角門緩緩步出,臉色陰沉似水。
“恭迎上仙法駕。”秦觀出現的瞬間,大廳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連見識過他的實力的莫劍南、柳星寒、沐流沙幾人都心驚膽戰,眾人忙躬身道。
“恭迎?哼哼。”秦觀面色不善,冷笑一聲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下,朝右側角門看了一眼揚聲道:“葉兄既然也來了,何不現身?”
“哈哈哈……”右側角門傳出一個爽朗的笑聲,快意至極,葉墨玉大步走出,坐到秦觀身旁才道:“如此小事,秦兄自行處置便是,何須我出面?”
葉墨玉話音落點,柳星寒和莫劍南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自從三日前論道大會上中土修真界敗給四方世界,葉墨玉也水漲船高,隱隱壓制秦觀一頭。如此說法,更明顯表態,這等小事作為二把手的秦觀自然有權處置,不需要驚動一把手。
秦觀嘿嘿一笑,面色不變,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道:“如此說來,我就不客氣了。”
言罷,面色一整轉向眾人:“連雲劍祖有訓,連雲大殿內,任何人不準動手,三日前老夫破戒,自罰面壁三日,不想今日你們又起衝突,犯我戒條,理應重罰。”
秦觀聲色俱厲,如鐵面包公掃過眾人,眼中殺意盎然。
黃非心裡暗自震驚。他雖然嘴上叫著清君側,為上仙著想。但實際上任誰都知道,他這是明目張膽挑戰葉家的威信,事關以後在修真界的話語權。此刻也忐忑不安,秦觀口中的教條雖然是連雲劍宗內部規定,但懾於他強大的實力,也不敢反駁。
葉瀟更冷汗涔涔。雖然有葉墨玉為他撐腰,但葉墨玉已經擺明態度不想多管,他也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再也沒有倚仗,低頭站在下面,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