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牛二笑道,“小子牛二,見過老人家,這是小子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望老人家笑納。”牛二說著一翻手,拿出一枚香氣四溢的紫色果子送到老人面前。
老人的蒼蒼白,渾濁老眼,滿面皺紋,乾枯雙手……勾起牛二太多的回憶,身在異世,遙拜父母,是否安康!
“牛二,不要。”千千說著一把抓住牛二的手腕,帶了回來。
“怎麼?”進屋後,千千一直沒有說話,此刻突然出聲,牛二有些詫異。
“老人家久病纏身,身體虛弱,氣血兩虧,這紫金果雖算不上天才地寶,卻也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更何況老人家?一旦吃下,不但無益,反而……”千千說著頓了一頓,目光落到老人身上。
老太太微笑著點了點頭:“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卻精通醫理,有如此見識,殊為不易。”言罷才轉向牛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老身自知天命不久,大限將至,凡人之軀,兒孫滿堂,早已知足,不再奢望其他了。”
“老人家,小女千千,這裡有一粒平和理氣,補血強心的藥丸,老人家服下,定然能理順氣血,再用藥,自當藥到病除。”千千說著一反手,一粒灰褐色藥丸出現在掌心。
“罷了罷了。”老人笑著擺了擺手,“老身凡人,何敢與天爭命?有損陰德,禍及子孫,不若歸去。”
“母親,母親,兩位仙長好意,您就收下吧,兒子不怕,兒子願以我的陽壽換母親的命。”王二見老太太拒絕,情急之下撲到老太太腿上道。
“成何體統?”老太太轉眼間聲色俱厲,怒視王二,“我死之後,你就是一家之主,要照顧好素素和虎子,贖回我那苦命的孫女兒蘭兒,如此軟弱,何堪大任?如果辦不到,你就愧對王家的列祖列宗。”
“兒子知道,兒子知道。”王二淚流滿面,跪著後退一步連連叩。
“老人家。”千千上前一步,看著老人道,“昭昭天道,善惡有報,若是行善,即或與天爭命,天亦容;若是為惡,即或帝王將相,天與罰。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人家心存善**,天地動容,病好之後,不但不會禍及子孫,反倒福澤鄉里,如此,有何不可?”
牛二詫異地看了千千一眼,也肅然動容:“若是行善,牛二就替老人家向天再借五百年!”
向天再借五百年,如此豪邁,透著一股不屈的堅強,老人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流出眼窩,喃喃道:“王公,你未竟的事業,老身替你扛了!”
牛二見老人答應下來,大喜過望,連忙催促千千喂藥,婦女也朝兩人拜了一拜,接過藥丸給婆婆喂下去。
“老人家將息片刻,待體內藥力散開,再吃些肉食,最好飲上些許烈酒,調動氣血,再行送藥除病。”千千說著轉過身。
“哎,走什麼?接下來要用什麼藥?”牛二對醫術兩眼一抹黑,看千千要走急道。王二和婦女幫老人躺好也圍到千千身旁,眼巴巴地看著她。
千千也不囉嗦,開口道:“本門《密經》有云:好哭者病肺;好歌者病脾;好妄言者病心;好呻吟者病腎;好怒吼者病肝。注1。老人雖非嬉笑怒罵兒傷身,然則心力專注一端,經年思慮過甚,則如出一轍也。人體精能有數,若經年累月殫精竭慮,猶如爐中之火熊熊不惜。業績未竟,則心裡十足,神氣健旺。若一日事成或遭遇大悲,則心力驟弛,體能驟失,猶如爐中木炭燃盡而火勢難繼也。”
千千話音落點,王二滿臉激動,點了點頭道:“對,母親就是父親驟然過世第二日病倒,從此就……”說道最後,臉上神情落寂下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說如何治得。”牛二聽得心煩,道。
千千一笑:“想要用藥,須知病理,否則談何藥到病除?”言罷頓了一頓,見牛二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