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說活菩薩治好了他家二丫的老哮喘病;李財主說活菩薩妙手回春讓他新過門兒一年多的八姨太有喜了;王秀才又說活菩薩治好了他兒子的痢疾……
隨著活菩薩的名聲越來越大,前來治病的人也越來越多,秋水城老字號回春堂前排起長長的隊伍,坐輪椅的,躺擔架的,抱孩子,拉二奶的,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加塞兒,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下一個。”回春堂一樓的一個單間兒內,跑堂的夥計高喊一聲門簾兒一挑走出來。
“我,我。”聽到召喚,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立刻滿臉堆笑跑上來,對著小小的夥計點頭哈腰。
“你啊。”回春堂的夥計這兩天可算揚眉吐氣,趾高氣昂地看了男人一眼,“隨我來吧。”
“等下,等下。”胖男人立刻拉住夥計,一錠銀子從袖口滑出,送入夥計的手裡,“我是城北秦家的管家,我家老爺吩咐我在此排隊,他在對面休息,我這就派人去叫他,還望您多說兩句好話,讓活菩薩稍待片刻。”
“嗯?豈有此理,活菩薩每日在此只出診3個時辰,城北秦家?就算邱家來了也要乖乖排隊,後面等候,下一個。”夥計說著一反手,將銀子塞回胖男人懷裡朝後喊道。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爺就在對面……哎呦……”胖男人話音未落,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一道虛影閃過,化作一個俊俏的男人,臉色清冷地瞪了一眼胖男人:“磨磨蹭蹭,驚擾神醫診病,城北秦家是吧,你們不用來了。”言罷一揮手,轉身走進小屋。
“下一個!”夥計得意地看了連滾帶爬朝外跑去的男人一眼,更加賣力地喊起來。
回春堂外,一個華衣男子和一個青衣老者並肩站著,看著人流如織的回春堂,目光中帶著絲絲期盼。
“少爺,我們進去嗎?”老者掃了一眼長長的隊伍道。
華衣男子沒有回答,輕輕的搖了搖頭:“等晚上吧,我們再來拜訪。”說著,華衣男子轉身消失在人海中。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
轉眼間已是日薄西山,回春堂外依舊人頭湧動,眼巴巴地看著大堂內的小屋。
“活菩薩有話,今日到此為止,仙長收官。”終於,當最後一個老人顫顫巍巍滿臉喜色從小屋內走出後,跑堂兒的夥計高喊一聲。
“哎……”夥計話音剛落,排隊等候的人群傳來一陣嘆息,卻也無法,只得紛紛散去。
說來也奇怪,這活菩薩兩天前憑空出現,一身道袍,身披袈裟,自稱佛道‘牛半仙’,在街角支起一張桌子開始診治。不把脈,不問病因,不問症狀,只對來人一陣猛看,隨即提筆開藥。
照說如此診病聞所未聞,又如何能看好。但奇就奇在佛道牛半仙藥到病除,無論是風溼骨病還是老年哮喘,只要服下一劑湯藥,保管完好。
一傳十,十傳百,佛道牛半仙的大名也在秋水城傳開,回春堂也立馬將其請到藥鋪內,專職把脈診治,只從他開出的藥方中就狠狠賺了一筆,當然,大部分銀子還都流入佛道牛半仙手中。
“道爺,這是您今日的收入,請您過目。”小屋內,一個身穿灰色道袍外罩袈裟,頭戴陰陽觀,腳踏七星鞋的年輕道士站起身,順手接過回春堂掌櫃的遞過來的單子掃了一眼。
“嗯,沒錯。”
“這是銀票,道爺收好。”見佛道牛半仙兒點頭,掌櫃的立馬恭恭敬敬遞過一張銀票,面值赫然標著紋銀兩千兩。
“好,既然如此,本仙就先走一步了,你的招待很好,下次如若再來,定然還在你這回春堂出診。”佛道牛半仙說著接過銀票揣進懷裡。
“那個自然,仙長,您不再多留一日麼?”佛道坐診這兩日,回春堂藥材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