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甄夫人這樣的女人,天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有天知道她心情鬱悶之後,會不會發狂,連兒子都不要了,一門心思就要自己的命?
雷青深刻的知道。很多時候女人這種動物,都是不講道理的,也不能以邏輯和理性去判斷她們的行為。她們只會憑著自己的感覺走。恣意的宣洩著恩怨情仇。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早就死了丈夫的毒寡婦。天知道她心理變態扭曲成什麼樣子。
她對雷青的脅迫的忍耐力,視她對兒子的寶貝程度而言。就目前來。剛才就已經險些觸碰到了她的底線,惹出了她的狂性。但好在,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寶貝甄繼牧的,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在她即將失去理智瘋狂之前,她還是硬生生的控制住了。
現在的雷青,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撤,撤得越快越好。當下,便對甄繼牧重新捆綁了一番後。讓小二牽來了自己的戰馬,帶著甄繼牧和公孫胥一幫子人出了城門。有公孫胥在,一切倒是挺順利的。
雷青可不敢保證,那個甄夫人會不會回頭越想越不對勁,狂性大作的下令殺掉雷青。哪怕是付出兒子的生命代價也在所不惜。
出得城門,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後。雷青才真正鬆懈了些下來。剛才的北燕城,就像是一座牢籠,無時不刻給雷青帶來了致命的壓力。
不過一到外面後,就有了些海闊天空任鳥飛的舒適感了。回頭笑呵呵的對公孫胥說:“公孫胥和貴屬下是否還有家人要帶?不如趁著甄夫人還沒反悔,回去把人給捎上。”
公孫胥那張正氣凜然的國字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雷將軍,我公孫胥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離間?”
“離間?”雷青冷笑了幾聲說:“公孫兄,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如果我剛才不說那番話,以貴主的心性,會不會因為你保護少主不利,事後對你秋後算賬?何況,如果甄夫人真的很信任你,又怎麼會被我如此明顯的離間之計給帶起疑心?”
公孫胥一滯,想張嘴反駁,但他卻明知事情就是如此。甄夫人的的心性反覆無常,又喜歡遷怒於人。雷青所說之事,至少有五成以上機率發生。但他卻依舊是強硬著說:“雷青,你別以為離間成功了,我就會受你的驅使。我公孫胥告訴你,我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甄氏牧場把我養大。我欠甄氏牧場很多,就算是死,也是甄氏的鬼。”
“隨便你!”雷青自是知曉這種從小被某一方勢力養大的人,忠誠度向來很高。對他的話,也是不以為意地說:“我剛才之所以離間一番,不是為了要把你收為己用,而是很單純的想救你們一命,因為我看你也是個豪傑漢子。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理想。如果你真的對甄氏牧場很忠誠,那就好好的保護你們家少主吧。如果他死了,我的麻煩就大了。”
“這無需你說,就算是豁出去性命,我也會保護少主。”公孫胥一副愚忠的模樣說道。
“公孫兄,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沒有萬全的把握救你家少主脫困,我勸你還是先熄了這方面的心思。”雷青驅馬慢慢向前走去,冷然笑道:“否則,你家少主如果被我割了腦袋,你就真的是玩死難辭其咎了。老老實實等三年,我會守信將他放了。”
“你真的會守信?”公孫胥帶著數十個黑鐵級屬下跟上,皺眉說:“我如何能相信你?”
“男子漢大丈夫,守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雷青平淡自如著說:“你以為我是你們家那個心如蛇蠍般的甄夫人啊?罷了罷了,當你面說甄夫人的壞話,想必你也不服氣。你要不信我,儘管可以試試。只是別追悔莫及就行。”
“好,我信你,我會保護少主三年。”公孫胥沉吟了一番後說道:“但是三年之後,如果你再不放人,我就會取你性命。”
雷青笑笑,不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