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效,這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秘方了。要知道每一個小有名氣的醫者手裡都有幾道絕不外傳、大多是針對一些疑難雜症的獨家秘方,這是每一個大夫賴以揚名賴以超脫於其他大夫的根本,且很多都是祖傳之方。這個規矩幾乎是行業里約定俗成的,很多大夫在治療一些針對性疾患的時候是不允許外人在場的。
這個鳳大姑娘看樣子也無心當一個大家閨秀,反而口口聲聲自己是一個大夫,竟絲毫不在意方子的保秘麼?還是根本不懂?
秦竟想要出聲提醒一下,蕭御已經到水盆邊淨手去了,一邊向他二人道:“你們看著我的做法,等一下按部就班地把手部清洗乾淨,還要換上乾淨的衣裳,再用乾淨的布巾把頭髮和口鼻都遮起來。”
程大夫慌忙攔住秦竟。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他是真的想要親眼見識一下這個鳳大姑娘所說的治法,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學到手裡。
秦竟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蕭御見他二人沒有動作,回頭催道:“愣著幹什麼,快點來看著學一遍。手部一定要好好地清洗消毒,以免對患者的傷口造成感染,大概就是你們說的風邪入體。”
竟是一副授業之師的口吻。
程大夫已經走過去按著蕭御的手法在另一個盆裡開始淨手,秦竟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鳳大姑娘,你真的不怕我們把你的方子學了去?”
蕭御已經開啟急救包開始檢查工具,聞言頭也沒回地道:“你說什麼呢,你們學得越多我越高興。啊,糟了!”
秦竟一愣:“怎麼了?”
怎麼了,沒有注射器啊……蕭御合上木匣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本來是最常規的工具,所以他竟然一時沒想到這個時代沒有注射器的。
他可以自制生理鹽水,可是要清理血管床必須要用到注射器。以前沒覺得這東西有多難得,可是現在,要怎麼弄一個代替的東西呢?
秦竟見鳳大姑娘一邊用布巾將頭臉都蒙了起來,只露出一雙修長的眉毛和漂亮的眼睛,一邊在用心地思索著什麼,眉間皺起一道秀氣的輕紋,一時間竟是看得呆住了。
“對了。秦大夫,你先別洗手,你再去準備個東西。”蕭御突然道,驚得秦竟慌忙低下頭來,滿臉通紅。
蕭御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道:“你讓人準備一個乾淨的水囊,用細細的幹麥杆插進囊口的塞子裡進去,要做到捏水囊的時候有水從麥杆裡流出來。”蕭御道,“我知道這個比較難做,你讓李夫人幫忙把所有人都聚到一起,總有心靈手巧的能做出來。有能力的話多做幾個備用。”
秦竟紅著臉應了,低頭跑了出去。
秦老大夫看著兒子這副模樣,摸了摸鬍鬚,面露沉吟之色。
這小子今年也已經二十好幾了,卻遲遲不開竅似的,也不願意說媳婦。如果他看上了鳳大姑娘,原本是有點麻煩的,畢竟鳳家也算是世家大族了,這樣家族的女兒怎麼會許嫁給一個大夫呢。
可是鳳大姑娘幾次三番行事出人意料,看樣子倒是鐵了心不做那閨閣千金,而是想要行醫了。
當朝不是沒有醫女,甚至有一位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做了醫女,如今依舊出入內幃為宮中貴人診病,卻是終身未嫁。
畢竟醫女講著好聽,卻沒有哪戶人家願意聘醫女出身的媳婦,高門大戶娶妻嫁女講究的仍是“守節整齊,行己有恥”的嚴苛婦德。小門小戶不在意,卻又高攀不上。
憑著秦家與鳳家的世代交情,如果他代兒子去提親,說不定能說成這門親事。
秦老大夫的目光又落到蕭御手邊的那個木匣子上,還是忍不住額頭一跳。
這敗家子把他老秦家祖傳的傢伙都送給人家了,這心思也是昭然若揭,可是看上去鳳大姑娘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