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緩的步伐。是齊嚴,只有齊嚴能讓他這樣!若心中擁有立誓要守護的人,就會變得異常強大嗎?
城傲知道自已有終其一生之力爭取的事物,這是自小便銘烙在記憶上的認知。他曾有一刻的恍惚,他不知道那個誓言是否真正溶入進了他的骨血,只有齊嚴給過他承諾,也只有齊嚴向他要過承諾。他沒有想要守護的人,沒有想要守護的事,而他確成為他周遭人無條件用生命守護的物件。他只有那個承諾,那是他之前十六年生命全部的養份,為了這個承諾他固執地活著,若失去這個承諾,他便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這一刻,他嫉妒齊顏。
綠沙城是大陸三大城市之一,是個很奇妙的地方。往東望、往南望,甚至能看見與天際相連的綠意,西樓國人知道,那是他們的生命之源——玥海;往北望、往西望,亦是可以看見遠方天空中糾結的狂沙。可是綠沙城確實個幾乎四季如春的春城,這裡綠意盎然,一年四季不同品種的鮮花競相怒放。
“黑了一些,沙漠行軍很辛苦吧?”齊嚴端詳著齊顏的臉,眼中閃動著溫柔的流光,臉上的笑意更是如冬日豔陽一般將齊顏心中的堅硬瞬間融化殆盡。
齊顏搖頭未回應齊嚴,他轉頭問忙著沖泡茶水的琉璃。“大少爺這幾日飲食可都正常?”
“正常正常。”琉璃將茶端到桌上,俏生生的小臉上滿是笑意。“大少爺若是不肯吃東西,奴婢只消端出二少爺的名號他就乖乖用餐了。”
“多嘴。”齊嚴聞聞茶香。“早知該帶耀陽龍泉的水來,綠沙城的水不盡甘醇。”
“彆扭。”見主子們心情好,琉璃也樂得不用再小心翼翼地陪話。她伺候著斟滿茶水便下去準備張羅晚飯。
“府內管得不嚴,丫鬟都爬到我頭上來了。”齊嚴搖頭,佯裝不悅。
“不都是你貫出來的?”不用齊嚴說他也知道,跟琉璃這丫頭拌拌嘴倒也很是愜意。
“你見到城傲了?”四下不再有人,齊嚴轉變了話題。
“見到了。”一個別扭的孩子,雖未心存歹念,卻也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齊嚴淺淺地笑起。“顏,他是我今生髮誓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你不必與我有相同的誓念,但,若是你力所能及的,我希望你也能保護他。”
果然是!“他對你很重要?”
回視齊顏認真的探究眼神,齊嚴動作輕緩地撫上齊顏的臉頰。齊顏很敏感,甚至性子裡有一種看似與生俱來的危機感,他總讓他想起失去庇佑卻堅強生存下來的小狐狸。“為何你會有如此纖細的靈魂?顏,也許此刻我不能向你交代所有的事情,但是總有一天我告訴你一切的。別問我現在回答不了的問題,好嗎?”
齊顏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不問。”
“他是我責任的一部分,他與你不同,如果有必要,我必須為他去死。而你,我將我的賭注全部壓在你身上,若是你覺得自己在依賴我,倒不如說是我在依靠你。所以那些根本不該去擔心的事情便不要再去想它。”清茶微涼,齊嚴換了一杯,動作舒緩優雅。他平平淡淡的語氣奇蹟般地讓浮躁的心安穩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說過,我們是一體的。”齊嚴理所當然地回答。
“他永遠不會成為我生命的責任。”齊顏實言相告。“但我守護你,所以亦會守護你所守護的一切。”
聞言,齊嚴微笑,眉梢感染的春意一如窗外怒放的春花。“城傲告訴我,他想拜你為師。”在見齊顏之前,他先去見了城傲。
“齊家槍並不外傳,除非他加入齊家軍。”他練的齊家槍與將士們的招式並無太大差別,只是程度高低罷了,而且軍營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修煉內功。若說齊顏的功夫天下無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