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一輪驕陽,卻變得一片的慘白,就好象是敖彥的功力之盛,連紅日都要暫避其鋒。
這下子,圍觀的眾龍,可就遭受禍亂之苦了,在敖彥功力剛起的時候,就覺得身都是一陣的寒意,到後來更是抖顫成一片了。
幸好,這一次前來的龍族,功力都非泛泛之輩,一個個調息的調息,運功的運功,這才覺得身好受了一點。
敖彥將手掌一伸,就見一道青色的寒氣,在他的手掌面不斷地浮動,讓人一眼看到了,就覺得這是一種極陰極寒的東西。
仿似漫不經心地將手掌一甩,這一道至冰至陰的寒氣,就向著敖烈快速地甩了過去,沿途所經過的一切,全部冰凍。
眼見一道青芒也似的寒光,向著他飛快地襲了過來,就算是敖烈,卻也不敢怠慢,他的手掌一揮,就打出了一道蕭索的勁力。
在此刻敖烈的臉,顯現出了一種極度的落寞,就好象是他孤單的一個人,正獨自站立在西風中,感嘆著那夕陽西去,卻無處可去的極度悲涼。
敖烈所發出的這一掌,與其說是他打出來的,倒不如說是由他的心血和情緒凝聚而成,在這一掌中,充滿了消沉和寂寞,還有秋日那無盡的悲涼。
不知怎的,看到了敖烈的這一次出掌,風浪都好象是受到了他的情緒感染,宛如站在那秋葉亂飛的秋風中,而伊人卻已經遠去,在無奈之處,擁有了只想去獨酌一杯的心懷。
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那青色的寒氣一點都沒有留下,全都被敖烈一掌給打了出去,非常地乾淨利落。
這一掌敖彥未佔了絲毫的便宜,可是他一點都不沮喪,將勁力催到極處,一道道的掌力就打了出去,使得這兒的大地,都帶了極度的嚴寒。
敖烈的掌力揮灑間,使得他的神情,變得越來越是冷漠孤傲,可是他掌的威力,卻也是越來越大。
就聽到一陣陣或清越或渾厚的掌力對撞聲,在敖烈和敖彥的對攻中不斷地呈現,一道道或寒冷或蕭殺的氣氛,就在這場中盪漾了開來。
儘管從場面來看,還象是勝負未分的樣子,可是敖彥的神情之中,卻象是充滿了自信,因為他自信這許多年來的苦修,從耐力方面來看,一定能夠打得贏這個敖烈。
故此,敖彥一點都不著急,他一邊不斷地催大著掌力,一邊在等著敖烈自行崩潰的那一刻。
此時場中的寒氣,已經是達到了頂點,可是敖彥卻是一點未懼,從小在那北海的極寒冰窖中練習,使得他早就習慣了寒冷。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就見到敖烈身的氣息一變,那神情本來是非常蕭索的,卻在陡然間變得孤冷起來。
隨著敖烈身的氣質改變,他所打出的那道飄渺無定的勁力,突然間有了本質的改變,就好象是隆冬降臨,天地一片無情的那種冰冷。
在敖烈的這道無情的掌力中,充滿了一種大道的氣息,在這一霎那間,就好象他成了掌管這四季的神,只要在翻掌之間,就可以將敖彥當場滅殺一般。
“北風寒!”
就算是以敖彥一直以來的冷酷,到了此時,都不由地身子微微地顫抖起來。
敖烈自從氣息改變之後,忽地打出了一掌,這一掌擊出,帶來了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顯得是那樣的威猛而不可抵擋。
隨著敖烈這一掌擊出,敖彥的神色完全地變了,他本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此時都已經是漸漸地有了恐懼。
根本沒有絲毫地抵擋,在敖烈一掌擊出的霎那,敖彥的身子立刻就飛了出去,他就算是動用了法則的力量,可是依舊是不能抵擋。
見到敖彥在瞬間落敗,北海龍王敖順的臉,自然是相當地沮喪,可是西海龍王敖閏,臉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連戰皆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