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讓姬玲大受折磨,可是她這一次卻是強忍著,或者這對於增強她的心性修為,有著難以估量的好處,離開這個地方,只怕很難找到禿筆翁這樣的人了。
眼看著面前的白紙,猶如美玉一般,風浪想到被禿筆翁所玷汙的那一張,忍不住大是痛惜,他暗自決定,一定要慎重,決不能做禿筆翁。
一想到要畫美人,風浪第一個湧現出來的,便是雲裳,畢竟這些少女中,只有雲裳,給他的印象最為深刻,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已經是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腦子中有了形象,這畫起來自然就傳神了,更何況風浪的畫技一向不差,在他做紈絝的時候,也是很下了一番苦功的。
只是寥寥數筆,一個少女的形象,便是躍然紙上,縱然還看不真切,可是誰都不能否認,這畫中的絕對是一個非常淡雅的女子。
“這個小冤家難道畫的是我?”
姬玲很快地,就在這畫中找到了她的影子,忍不住心中怦怦直跳,望向風浪的一雙眸子中,更是充滿了似水的柔情。
禿筆翁本來是要指手畫腳,大放厥詞的,可是看到了風浪的這幅畫,卻象是觸動了內心深處的什麼東西,居然一反常態地沒有說話。
畫著這幅畫,想著那個人,風浪的眼眶漸漸地泛紅了,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好好地平緩了一下心情,這才能夠繼續地畫下去。
在風浪的作畫之中,彷彿是看到了雲裳,正在衝著他,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或溫婉,或調皮,千姿百態,使得他的身子,卻也在漸漸地發抖起來。
藉著這身子的輕輕晃動,風浪的筆鋒在這雪白的宣紙上塗塗抹抹,使得這一幅畫中,充滿了靈動的風韻。
眼看到風浪的筆鋒由濃轉淡,每一抹每一點都是獨具匠心,禿筆翁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想到這個小冤家,居然將我畫得這麼好看!”
姬玲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了淡淡的胭紅,她心中先入為主。一直以為風浪是畫的她,所以直到此時,依舊是沒有看出來,風浪所畫的畫像,實在是另有其人。
風浪一口氣,完成了對雲裳的這幅畫,他才長嘆了一聲,將這畫筆擱了下來。神情之中充滿了蕭索和感傷。
就算是風浪本人,對於這幅畫像,都是特別地滿意,這毫無疑問。是他近些年來,畫得最用心的一幅,也是感覺到最得意的一幅。
仔細地凝視著這幅畫,風浪彷彿是看到,這畫就好象是活了一般。好像是雲裳正在輕移蓮步,向著他款款地走來,神態之間,盡顯嬌媚。
“啪!”
姬玲正在看得入神。突然間就聽到一聲輕響,她循聲望去。結果就驚詫地看到,一向都以鐵血漢子示人的風浪。卻居然是……哭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失態,風浪立刻搖了搖頭,藉著擦眼的機會,將那奪眶而出的淚水,全都給擦拭的一乾二淨。
“這幅畫像……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
憑藉女人的直覺,姬玲立刻就察覺到了,她仔細地向著畫像望去,卻越看越是覺得,畫中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與她並不太象了,反而是高出了她不止一籌。
“在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的少女!風浪,我不得不佩服你,這種超強的想像能力!”
直到此刻,那禿筆翁好象是恢復了正常,在那兒長嘆了一聲說道。
聽到了禿筆翁的話,風浪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以他的心性,自然是不會向這老頭解釋什麼。
“既然雙方都畫完了,那究竟誰畫的好,應該怎麼樣評呢!”
姬玲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非常犀利的問題,忍不住衝著禿筆翁嚷道。
“嗯,你這個問題提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