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筆記來紀念一下。
後來……後來蘇軾當然是故態復萌,走到哪裡吃到哪裡,經常寫詩文表示自己“左手持蟹鉗,舉觴矚雲漢”“弟弟啊我跟你講這羊脊骨裡剔出來的肉像極了蟹鉗”!
不過盧度這位隱士的忍耐力似乎也沒比蘇軾這個吃貨好到哪裡去,他在家門口挖了個池子養魚,給每條魚起了名字,按照次序喊著魚名殺來吃。
可能這樣就算殺熟,不算殺生吧!
蘇軾覺得自己的經歷跟盧度這段經歷很像,仔細一對比倒是非常貼切。
可見愛吃的天性是藏不住的!
霍善就用右手舉起劉徹面前的杯盞,左手拿起支毛筆充當蟹鉗,給劉徹演示蘇軾吃蟹的豪情。
就是這樣,一口秋蟹,一口菊酒,沒事還要問問老天爺要不要來嘗上一口!
東坡先生吃起他心愛的蟹腿來就是這副德行。
霍去病:“……”
他家娃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劉徹是見過蘇軾的,這人吃起飯來確實豪情萬丈,他提供的灌鋼法和新犁也確實很有用。他說道:“你怎麼不直接到洞庭湖去?”
霍善道:“洞庭湖不是長沙國的嗎?我聽說那邊的縣令不是朝廷委派的。”
劉徹一下子想到他那位已故的兄長——長沙王劉發。
劉發倒是不怎麼得寵,不過這人聰明得很,經常往京師送長沙大米給他母親,又把長安的土運回長沙築了個“望母臺”,每天登臺北望長安,得了個至孝的好名聲。
有次劉發回京師朝見,還故意在他們父皇面前束手束腳地獻舞,弄得他們父皇忍不住問他怎麼回事。
劉發就說封地太小,做不了迴旋動作,獻舞也只能這樣動動自己的小手了。
他們父皇是最看重自家血脈的,聞言便把武陵、零陵、桂陽諸郡都劃拉給長沙國管轄。
也就是說這些地方的稅收和人口都歸長沙國所有了。
雖然劉徹透過這些年推恩令收回了不少地方,聽到霍善說長沙國的縣令不歸朝廷委派還是不大高興。
自家兄弟又如何?兄弟之間本身就沒多親近,等過個三兩代就更是連話都沒怎麼說過了。
遲早得把這些地方統統收回
() 來!
好在有孝景皇帝在位時砍的那一大刀,再加上主父偃提出的最佳化版的削藩令(推恩令),距離這個目標已經不遠了。
劉徹點著霍善的小腦袋說道:“你說的是早幾十年的情況了,如今他們現在可沒有官員的任免權,底下的縣令都是朝廷委派的。”
早在劉徹被封為太子之前,孝景皇帝就武力鎮壓了七國之亂,趁著平叛的良機一舉收回個藩王的治民權和治軍權。
也就是說藩王們依然可以享有藩國內的物產和賦稅,但是相國以下的官員任免已經沒法由他們做主了。
朝廷搞鹽鐵官營以後,他們鑄造鐵器和錢幣的權力也被徹底收回,他們想鑄造什麼都得由朝廷委派的鹽鐵官來決定。
所以霍善說朝廷不能委派長沙國境內的縣令,那屬於不瞭解從文帝到景帝再到他這三代人之間為解決分封問題所作出的努力。
要知道從文帝那會兒賈誼就上書表示藩王坐大的害處。
這四十餘年間,藩王已經從可以興兵造反被削到和尋常漢郡無異。
霍善不瞭解劉徹他們三代帝王接力乾的大事,聽劉徹說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立刻躍躍欲試地說道:“那您能把我安排去洞庭湖邊上嗎?”
劉徹笑著拒絕:“那得渡江了,離得太遠,不行。”
霍善道:“那就還是雲夢澤邊上好了,這個不用渡江!”
劉徹沒有說答應不答應,而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