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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能錯。”祝童邊說,邊在霧氣濛濛的車窗點出那兩個圖形;“其實跟容易,多練習幾次就行了,銀針可以到藥房裡買。雞蛋半個小時後取出,當天蠱分泌的毒素就會轉移到雞蛋裡面。但是要注意,她不能喝酒,一滴酒也不能喝;這只是個權宜之計,如果哪一天蛋黃也變黑了,她也許就沒救了。”

蘇絹剛看到希望,聽完祝童的話又著急起來:“李醫生,您是第一個找到葉兒病因的人,求您救救她。”

祝童有些黯然,葉兒的生死在一小時前與自己毫無關係,怎麼現在竟有心痛的感覺?

“對不起,我只是知道個大概,蠱是很神秘的,不是養蠱的人,始終是瞭解不了其中的原由;我知道的這個辦法還是一個前輩無意間說出的點滴,就是這辦法也是僥倖有用。據說,用雞血畫符也能治這種病,可惜我不懂那些。”

蘇絹一把抓住祝童的手:“您的前輩在哪裡?他一定知道怎麼救我妹妹。”

“在那裡,我是沒辦法找到他。”祝童掙脫出手,指指天上苦笑著說;“你們如今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那個給她放蠱的人。”

這是實話,這個辦法確實是師傅教給他的,卻是為了對付那些中邪毒的病人,連祝童也沒想到對蠱毒也有用。對於蠱,他死去的師傅也說過一些,所以祝童才說葉兒要在儘快找到施蠱人。

老騙子說過,任何中蠱的人,都要在一年內得到解藥,這些藥有些能徹底解除蠱蟲,有些只是緩解症狀。

火車終於開進上海城區,窗外的光線明亮起來。

上海是終點,進站前的時間裡,車廂裡的旅客忙碌起來;作為列車長,蘇絹有自己的崗位,也離開了。

祝童與秦渺聊了不少,年輕的實習護士對冒牌醫生、真正的的江湖騙子漸漸入迷了,祝童問一句,秦渺就能答十句,與開始的拘謹形成完全的反差,幾乎沒費什麼心機,祝童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一聲汽笛長響,終點站上海到了,列車緩緩靠上站臺,祝童說道:“到站了,跟我忙了一夜你不用梳洗一下?眼睛裡的血絲快能打魚了。”

“你才是打魚的呢?”

雖是這麼說,少女總是愛美的;秦渺跑去梳洗,祝童這才有機會取出另一根銀針。

葉兒吸入的迷幻藥太多,祝童不解除她藥性,三天內她都會這樣安靜的睡著。如果是別人,祝童不會有如此好心。

祝童輕輕撥開散落在光潔額頭上的秀髮,找到清明穴的位置,輕輕把銀針捻進去,彈七下,迅速抽出來。又拉起她的手,手腕上是塊精美的梅花表;祝童觸控著溫軟的肌膚,找到合谷穴,把銀針小心捻入。

包廂門一響,祝童手抖一下,銀針下的快了些,葉兒呻吟一聲。

“砰!”一下,祝童後背結結實實挨一腳,上身一歪,頭碰在茶几上。

“幹什麼?放開她。”

不用看,只聽聲音就知道個年輕的男人。

祝童沒功夫理會他,護住剛**去的銀針,心裡叫苦:這世道,好人真不能做,如此耗費精力救人,卻被當成歹人了。

銀針捻三捻,祝童抽出銀針,回頭看去,渾身一抖,竟是個一身警服的年輕警官。

警官此時也認出祝童就是醫生,不好意思的撮這手,期期道:“對不住,我還以為是小偷呢;您………傷的不重吧?”

“沒關係。”祝童提醒著自己如今是大夫,鎮定心神把銀針收好,揀起掉在腳邊的眼鏡。

好在,這副精緻的眼鏡沒碰出什麼毛病,轉頭,看到警官正臉色通紅的看著他的臉。

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祝童摸一把,眼鏡腿處粘粘的。

糟糕,頭破了!祝童這時才感到疼痛。伸手一看,果然滿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