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要走了,她想多再他身邊呆幾天,哪怕多一分鐘也好。隨著這場發生在虛擬世界的戰爭的硝煙升起,“神醫李想”離開上海的行程正式進入倒計時。對手總有撐不住打出底牌的時候,“神醫李想”最大的軟肋和破綻將被以人肉搜尋的名義公佈出來。
李想這個人是真的,祝童也是真的,祝童扮成李想畢竟是假的啊。
“我跟你一起走。”朵花肯定地說。
這幾天她受夠了,一個來自北京的調查組拿走了鳳凰基金的所有賬目資料,如果不是歐陽,有些現金賬她根本說不清楚。
現在好了,歐陽這一走,代表著她再也不用看那些人的臉色了。
十一、引路人
王文遠坐鎮望海醫院網路資訊中心觀看著這出鬧劇,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是的,在他看來正在虛擬世界醞釀的就是一出鬧劇,一群揮舞著大棒的巨人捕捉矮小而機靈的侏儒的鬧劇。
今天是週末,這兩天上海的的最大新聞與小道訊息莫過於斯內爾夫人舉辦的這次party、以及出現在party的人。世界媒體更關注的斯內爾先生的健康問題。
週一,羅貝爾起訴望海醫院與“神醫李想”的訊息必將成為另一個焦點。
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在重慶,祝童就曾利用兩個棒子轉移警方的視線。這一次,他是反向操作,用兩個看似不相干的新聞事件強化虛實世界對他的關注度。
“神醫李想”正在藉助公眾的力量舉起一塊巨石,砸下來時,不知誰或誰們將成為那個肯定存在的倒黴蛋。
在他看來,祝童這麼做已經有點晚了。王向幀這幾天的表現不只讓祝童看不懂,也讓王文遠有點失望。倒是那個範西鄰範市長反應夠快,已經先一步逃離了漩渦中心。
手機響了,王文遠拿起電話,裡面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文遠,我是王京。這麼晚了,可我不得不打擾你。”
“有什麼事,請直說。”王文遠有點不耐煩地說。
“我需要一個建議。”
“什麼建議?”
“你認為,他會贏嗎?”
“‘神醫李想’嗎?王大小姐,這將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贏。”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王小姐,時間不多了,老人家的的病拖不起,不要再算計了。”
“謝謝你,文遠。明天上午我能見到你嗎?”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王文遠收起電話,他將螢幕切換到十八樓。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四十五分,斯內爾先生正在喝一碗粥。而與他同席的客人們都在享受著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
他把鏡頭拉近,身著盛裝的葉兒正與祝童低聲說著什麼。監控系統處於受限狀態,他只能看到畫面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斯內爾夫人坐在邁克。斯內爾先生右手,她身上的這套亮銀色長裙是今晚的三套晚禮服中最保守的一套了,可即使這樣,也絲毫無損於她那成熟而誘人的魅力。
王文遠將鏡頭下拉,看到斯內爾夫人的右腳從那隻亮銀色高跟鞋中脫離,伸向右邊的那隻黑色男士皮鞋。
她沒有得到回應,黑色男士皮鞋退縮了。
王文遠上拉鏡頭,那隻黑色男士皮鞋的主人是今晚的最耀眼的明星,博尼。斯內爾先生。
“幸運而無情的傢伙。”王文遠放棄了對細節的關注,將鏡頭切換到望海醫院大門口。
他看到了李頌漢李警官,正與站在門衛室的曲奇說著什麼。
他怎麼來了?王文遠很是意外,正要拉進鏡頭,螢幕忽然暗了。
王文遠惱怒地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