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歷練不足,她只是充滿期盼地看著萬家生佛。
萬家海與盛福都沒說話,幫朵花賺錢很容易,畢竟鳳凰仙子頭上有諸多光環和,身後站著位省長,身邊還有“神醫李想”這樣的大哥。
幫鳳凰基金賺錢,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完全是兩個層次的問題,不由得他們不謹慎。
“老萬,您和盛老兄想過沒有,他們這次為什麼敢拿大港商貿開刀?”祝童給他們倒上酒,慢悠悠地說;“最近我也遇到了些麻煩,雖然表面上看與兩位不同,實際上是一件事。中華民族自古就有無奸不商說法,商人與貪官汙吏似乎是一類貨色。政府出面整治一個大商人,沒多少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相反,拍手叫好的卻大有人在。我想,這其中的原因很值得考校。前些時間孫先生來這裡,我向孫先生請教過,受益匪淺啊。”
“孫先生如何說?”盛福馬上地問。
“孫先生說,中華民族自古重農輕商,把農耕作為立國之本。商人的地位歷來不高,歷代王朝沒有把商稅看得很重,使商人有極大的自由,很容易聚斂起鉅額的財富。只是,也正是因為稅負的原因,商人所有的財富沒有給統治者帶來好處,反而會成為威脅。時常拿幾個大商人開刀,幾乎成為每個皇帝缺錢時最愛做的事了。怪異的是,他們這樣做的時候很容易得到百姓的認同,因為不只是統治者沒有從商人的財富中受益,百姓同樣沒有得到好處。他們眼看著商人與官員互相勾結,巧取豪奪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心裡怎會平衡?商賈圖利,無利不起早。遇到天災**,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幾乎是商人們天然的反應。這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百姓有切身的感受,心裡積累的仇恨更深。活不下去就要造反,幾乎每次王朝更迭,商人們都是第一批倒黴的。如此惡性迴圈,幾千年下來,商人的地位原來越低,名聲越來越臭;這兩個字,已經快變成貶義詞了。”
“孫先生說的這些我們也清楚,可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很自覺的納稅啊。”萬家海黯然道;“老盛也這麼說,勸我跟他出去。可我吃不貫麵包牛排,整天聽鳥語,悶也悶死了。”
“孫先生是否認為,我們這些有錢人應該散財行善?”盛福若有所思地問。
“孫先生沒那麼說,他只闡述了一個現象。”祝童覺得蝶神有甦醒的跡象,又喝下杯酒;“他讓我看看佛門的作為。”
“是啊是啊,要說有錢,從來當屬和尚們。歷史上,哪個有錢人家的房子也修不了那麼大。”萬家海拍案大讚。
“僧人都懂得兩個道理,第一是有個正當的理由;第二是不吃獨食,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才能長久。”
包房裡安靜了一會兒,萬家海與盛福互相看兩眼,低下頭想一會兒,再互相看看。
春子不知什麼時候做到朵花身邊,悄悄衝祝童努嘴,低聲說:“仙子老闆,您今天唱的什麼戲啊?”
“求佛啊。”朵花也悄聲說;“大哥說我只會花錢不會賺錢,早晚會把基金會弄破產。唉……我本來就很能花錢了,沒想到歐陽姐來了之後,比我還能花。”
“歐陽也在你那裡?”盛福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資訊。
“是啊,不是歐陽姐,我哪裡會如此為難?”朵花很誠實,把肚子裡的苦水都倒了出來。
聽完,盛福咬牙切齒、偏偏又笑眯眯地說:“不就是做慈善嗎?老萬,我決定下海了。”表情矛盾之極,也可笑之極。
搞定了盛福,祝童一點也不輕鬆。本以為萬家海生的慈眉善目的好對付,但他依舊在猶豫。
祝童大概能想到萬家海在猶豫什麼,鳳凰基金不是尋常的慈善基金,這一腳邁進去,等於在身上貼了個標籤,大家都會以為萬家生佛是王向幀的人了。
他漫不經心的看朵花一眼,朵花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