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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小丫慢慢地了醒了過來,揉著那迷濛的眼睛靠在了奶孃的大腿之上。
“哎呀!對不起!看來是我把你吵醒了?”張大娘有點自責道。輕輕揉著小丫的髮絲,張大娘的心終於才有了一點點滿足。對於她來說,小丫簡直就是她的女兒一般!而她自己,卻曾經被人笑做是剋夫命!
絲……絲……
暗淡的光線下,小丫從床頭上拿起了一把小梳子,半坐在床上,靜靜地替著張大娘梳著頭髮!長長的頭髮黑中帶白,卻仍是如此柔順!
偶爾幾根頭髮掉落,卻是讓張大娘唉嘆不已,摸著自己臉上的皺紋轉頭對著小丫道:“小丫,你看看,我都老成這樣子了!唉……”
小丫微微笑,似乎聽出了張大娘的心事,搖搖頭,豎起大拇指向著張大娘,似乎在道:不,你還很漂亮呢!
“小丫真乖……”張大娘緊緊握著小丫的手兒,心裡終於被溫暖所填滿了。小丫則是緊緊的靠在張大娘後背上,一陣依偎!
“唉,小丫……”張大娘手兒突然轉頭看著小丫的喉嚨,那蒼老的右手靜靜的撫摸著小丫的喉嚨,有點嘆惜道:“你和我一樣命苦啊,如果你不是啞巴的話,將來一定會嫁的很好!說不依凡他也會……”張大娘說著說著,竟然有點哽咽了。“小丫你千不要像我一樣啊……”
暗淡的天氣下,小丫的影子卻突然怔住了,心絃猛然被刺激了一下!
沉默!小丫的喉嚨猛然收縮,緊緊的用手貼著自己的喉嚨,漸漸地低下了頭……
“唉……時間都過的這麼快,你都長大了,長的如此漂亮!也是時候嫁人了……”張大娘輕輕撫摸著小丫的秀髮,喜愛的很!
小丫心中一怔,卻怎麼也沒想到張大娘會這樣說話,臉上不禁的紅潤了起來,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味道!
“夫人跟我說了,要我幫你找處好人家,不求富貴,但求對你好就行!你看怎麼樣?”
“唔唔唔……”小丫心中猛然一驚,雙手突然緊緊抓住張大娘的衣角,狠狠的搖著頭,喉嚨裡卻硬是蹦出唔唔的聲音。
“小丫!不要這樣!”張大娘突然有點哽咽,道:“你都十六歲拉,是應該嫁人的時候拉!我知道你喜歡依凡,但是夫人是不會同意的!更何況你的喉嚨……”
呼……窗外涼風陣陣,卻硬是穿過縫隙,微微地吹進了屋子裡。小丫只覺得全身忽然一冷,呆呆的看著張大娘,眼睛裡漸漸湧上了淚水。屋子裡頓時沉靜了起來,卻只聽見小丫那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小丫乖……”張大娘非常憐惜抱著小丫,安慰道:“唉,其實我想你和依凡成一對啊,不過小丫那麼好,一定會嫁個好夫君的!”……
沙……沙……
後院裡,落葉紛飛!秋天早已來臨,清晨的陽光總是來的特別的慢!小丫靜靜的拿著掃帚,打掃著院子!冷冷的涼風從小丫髮絲間吹過,絲絲惆悵卻是爬上心頭!走廊的盡頭,依凡的房間卻仍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小丫有點失落的望著那間房間,久久沒有移動!風兒在吹,卻怎麼也吹不走那無邊的惆悵!時間飛過,終究一切都會沒有結果嗎?
大榕樹上,落葉終將飄落!九爺看著樹下那孤零的背影,心中一緊,卻是慢慢地躺在了樹叉上,冷冷的銀色面具之上,卻是一陣呆滯!多少年前,一個無知的少年,卻像眼前這位少女一般,思念著自己所喜愛的人!
滴……晶瑩的淚水終於禁不住情感的的跳動,直直的從小丫的臉頰上流了下來。風兒無情的吹動著落葉,拍打在小丫的那淡青色衣服之上,時而捲起了一陣小小的旋風!突然之間,空氣之中,一陣波動!以小丫為中心,卻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