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如今城中的居民,男子充當勞力,那些婦女也被組織起來,縫製衣服或者幹些清洗衣物的活兒。
“那某自和福卡斯說一聲,到時候你們也全都去護衛商隊吧!”
沈光點頭道,那個拜占庭二世祖果然是個聰明人,倒也不枉他打算送他場富貴。
“多謝郎君。”
奧盧斯身後那些士兵全都高興壞了,他們終於可以暫時擺脫自家那位主人,天知道他們最近被罵得有多慘。
“一會兒某自派人給你們送些衣服過來。”
沈光吃過胡餅羊湯,方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從蹲坐的地上起來,和牙兵們回了城主府,這些時日他可是讓人組織城中婦女為漢兒和老兵們縫製軍服和旗幟,自然是有多的可以發給奧盧斯他們。
“郎君,何必讓那些弗菻人跟漢兒們同往?”
“他們留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幫某幹些活!”
沈光笑了笑,火燒城裡還是缺兵少將,除了兩百漢兒和老兵外,便只有白孝德和他手下的隨從,他總不能讓白孝德留下來看守火燒城,這位可就是奔著廝殺打仗來的。
“可是……”
“陳校尉,我大唐自有包容四海的氣魄,今後說不準還有更多的弗菻人會成為某麾下的鏢師。”
“郎君倒是心大,是某多慮了。”
陳摩訶乾笑了聲,他是打仗打習慣了,看誰都覺得是敵非友。
回到城主府後,沈光自見到了白孝德,這位諢號白大蟲的王爺顯得意氣風發,因為就在昨日,沈光為白孝德所表的行客營校尉的告身和軍牌自是被李嗣業派人給送來了。
“白校尉,有何事找某?”
“營主,某麾下健兒已經整裝待發,不知何時可以開拔啟程。”
看著來勁的白孝德,沈光不由道,“白校尉,不是說好了麼,難不成你今日就想帶著商隊出發。”
“沈郎莫怪,只是某這幾日閒的身子骨發慌,再說這已經入秋,商隊再不出發,可就耽誤時日了,萬一這要是沒能在入冬前趕到玉門關,豈不是砸了咱們的招牌。”
白孝德振振有詞地說道,在他看來那四夥商隊來火燒城也有好幾日了,修整得早就差不多了,何必繼續待在城裡浪費時間,也不知道那四個胡商是怎麼想的。
“白校尉說得也有道理,那要不明日便啟程出發吧。”
沈光想想,安世貴那三個同伴,確實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還是早點上路,他還等著他們到時候去草原上替他廣而告之,讓那些蠻子知道這世上還有能讓他們上頭的烈酒,安西軍如今儲備的馬匹可還遠遠不夠呢。
“多謝郎君。”
白孝德聞言大喜,他早就聽說過了焉耆,那茫茫的戈壁沙漠裡,馬賊多如牛毛,以往他是沒機會跑那麼遠去殺賊,可如今他是大唐行客營的校尉,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那些賊子廝殺了。
“陳校尉,到時候路上你還是得盯著白校尉他。”
沈光看向身旁的陳摩訶,白孝德的武藝確實高強,可他更像是個衝鋒陷陣的莽夫,而不是能夠冷靜運籌帷幄的大將,所以他還是選擇相信陳摩訶這個老軍校。
“郎君放心,某不會讓白校尉胡來的。”
陳摩訶點了點頭,白大蟲的名聲他早就聽說過,果然是個莽夫,要是半道上真遇到馬賊,也不用指望這位來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