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聽罷,才暗道難怪這安世貴說的唐言那般地道,而且方才給他的那疊紙上,字跡也頗為娟秀,想必都是他阿孃教的,“想來大郎的母親也曾是我大唐的貴女!”
“郎君所言極是,我阿孃雖然從未說過她的孃家是何等人家,但是我阿孃不但能書會寫,還會彈琴畫畫,肯定是名門之後。”
安世貴說到這兒,眼裡滿是遺憾,阿孃從不願意談自己的往事,就是三年前過世也沒告訴他外祖家是哪裡的,讓他想在大唐尋親,認祖歸宗都沒地方找。
“原來如此。”
沈光微微頷首,在他看來安世貴可以信任的程度又高了些,畢竟比起安國來,安世貴毫無疑問更親近大唐,並且以身為唐人為傲,他需要的只是個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