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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燕歌行

了血戰沙場的大唐將士,可是偏偏人們只記得,“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之語。

這許多年來,還是頭回有人那般評價他這首《燕歌行》,說他寫盡了大唐將士的熱血忠魂,一時間他難免對沈光生出幾分知己感來。

“高兄,且滿飲!”

沈光為高適杯中倒滿了酒,杜甫帶高適來見他前,他已聽封常清提過,高適在邊事上還是很有見地的,只不過是不是紙上談兵不好說,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三杯酒下肚後,三人間便熱絡起來,高適酒量極好,他早年遊歷幽燕,也曾去過草原塞外,和契丹奚族的頭領喝過酒,只是他最年輕氣壯時卻沒有遇到願意用他的明主,以至於顛沛流離半生,只能寫詩聊以。

“沈郎折了那安祿山的臉面,可謂是大快人心,某在坊間聽聞沈郎逼得那安祿山節解甲脫衣,狠狠抽了他三鞭子時,可是在酒肆裡喝得大醉。”

安西燒春的酒勁上頭,高適言語間也隨意許多,沒有了初來時的拘謹,他當年寫《燕歌行》譏諷張守矽,張守矽好歹還是要臉面的,也不會和他這個落魄之人計較,但是安祿山卻是為了討張守矽歡心,曾派人截殺於他。

“好在某在燕趙也有不少朋友,知道安祿山那廝派人尋我麻煩,才叫我僥倖得脫,這雜胡如今在平盧范陽等地收買人心,日後必定為禍天下。”

喝高了的高適說到安祿山時滿臉不忿,不過沈光本就不喜安祿山,再加上他覺得安祿山遲早會反叛,於是附和道,“高兄所言極是,安祿山這雜胡鷹顧狼視,腦後生反骨,絕不是什麼好鳥……”

杜甫在邊上聽了無語,這安祿山胖的如同肉山,這脖子轉起來都費勁,還怎麼鷹顧狼視。

“高兄,不知道你在燕趙那些朋友可還有聯絡,我沈光生平最愛交朋友,他們若是願意,我這兒自有大好前程,但憑他們本事來取。”

沈光高聲說道,高適年紀雖大,但是人脈關係卻也因此廣博不少,說起來這位後世和岑參齊名的邊塞詩人,年輕時居然是燕趙遊俠的首領,難怪能北上薊門,跑到草原上浪去,那是真的上馬砍過人,不像詩聖腰懸佩劍只能打幾個蟊賊。

“沈郎此言當真。”

高適雖然喝得半醉,但腦子還算清醒,燕趙遊俠多慷慨之輩,與其叫他們被安祿山那雜胡網羅,倒不如都來投奔這位沈郎,去安西軍中搏個前程。

“絕無戲言。”

“好,某信沈郎。”

高適放下酒盞,竟是直接要了筆墨,便修書給了自己那些燕趙故交,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去安西建功立業,能有這些舊識來幫忙亦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