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長歌此刻正躺在一張床塌上,緩緩睜開眼,脖頸處傳來疼痛,莫名其妙地摟著脖子,嘴裡不住地嘟囔:“怎麼天黑了也沒人點燈啊?小鳳到哪裡去了?”慢慢地坐起身子,準備下床點燈,卻看到半開的窗戶口前立著一個堅挺的背影,不由得緊張的喝了一聲:“誰?”
那身影輕輕地轉過來,長歌直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直逼上自己,可惜她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容,究竟是誰待在屋子裡?看樣子根本不像是流疏,那麼是誰呢?微皺起眉頭,沉聲開口:“快說話,要不然我就要叫了,“疑惑的猜測著,不會又是早上那個百里流浩吧,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太惡劣了。
“我,“深沉冷硬的聲音擲地有聲,如驚雷般傳到長歌的耳朵裡,竟然是獨孤桀的聲音,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能吧,這男人還在天諾呢,怎麼跑到雲霓來了,正在遲疑,屋子裡啪的一聲點了燈,暈黃的燈光下,那個直視著自己的男人不是獨孤桀,是誰?那雙狹長的鳳眼,布著深深的困惑,以及淺淺的悲憤。
長歌冷睇著他,靜靜的,時間過了好久,她才開口問:“你是什麼意思?把我擄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你總是不顧別人的意願呢?”獨孤桀身形一閃,立在長歌的床前,陰沉著臉和她對峙:“為什麼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呢?本王都答應寵你一輩子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要跑到這雲霓來,難道你在這裡就好過嗎?”
長歌忽然間明白了,原來自己來雲霓,他也來了,說不定他比他們來得更早,布好一個局在等著他們,所以當他們在天諾和夏侯慕雲鬥志鬥勇的時候,他卻那麼安靜,其實他不是安靜,只是在布另外一個局,這個局自己是一定會走的,所以他比他們先行了一步。
“我好不好過關你什麼事?”長歌惡狠狠地盯著他,是啊,現在她只想安靜的守著一份愛情罷了,為什麼這些人總是不讓她如願呢。獨孤桀看她小臉蛋上滿是傷心,心口很疼,伸出手握住長歌的肩膀,柔聲的開口,透著誘惑人心的蠱魅:“跟我回去吧,讓所有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吧,我們可以從頭再來,只要是你不喜歡的,我統統都不再做了,好嗎?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我有點理解你想要的是什麼了?一份愛對嗎?”
燭光下,他的臉蒙上一層淺淺的柔和,眼神中滑過的痛楚,自從知道她還活著,他的心沒有一刻不希望她回去的,她的快樂,她的開心,都可以充斥在他的生活裡,他不想過沒有充實感的日子,現在他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一份愛,雖然他還是不明白女人為什麼要死死抓住所謂的愛,但是他願意為了她去學習,努力,現在只要她給他一個機會。
長歌心裡有一絲感動,但是她的愛只有一份,已經交到另一個男人手裡了,她是那種愛了便只愛一人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勉強自己和他在一起,雖然他現在的旁徨令她心疼,到底他們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但是心疼不是愛,她愛的只有一個男人,強逼自己狠下心來,冷對著他。
“獨孤桀,我希望你放我回去,不要讓我更恨你,你已經逼我跳過一次崖了,我不希望你再逼我死一次,那一次是僥倖,不代表每一次都有僥倖,所以你還是放我離開這裡,馬上,”長歌從床上跳下來,逼視著獨孤桀,現在她不再怕他,甚至比他更強硬,她張牙舞爪的態度像一頭獵豹,對著他發出警告,獨孤桀一下子被震住了,她的話深深的令他害怕,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慶幸她還活著,所以他絕不會逼她去做任何事,可是他絕不會放棄她的,身子往後遙退一步,鎮定的望著她。
“好吧,你可以回去,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會走,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等你心甘情願和我離開的那一天,”獨孤桀自信滿滿的開口,因為他有他的籌碼,這一場爭奪戰究竟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心裡冷哼,朝著窗子外面冷漠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