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對不起，我們不能再合作了，我也有苦衷。”

陳勳拍拍陳永的肩膀：“老陳，我只好找個體戶來銷售了，我想，你今後會後悔的！”

“個體戶合作？”櫃檯裡的大嫂說道，“小陳，趕緊去其他鄉鎮看看，我們這片地，華糧的業務代表，最先談的，就是當地的個體戶，獸醫站，鎮政府辦公室，最後才到我們供銷社來。”

陳勳大吃一嚇：“華糧的速度這麼快？”

“兩個人，一個以前的供銷社老領導，下崗了，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同志，據說是公司的技術人員，兩個人半天時間，就把武聖鎮裡賣農藥種子的大小個體戶全部簽約完畢，最後在我們這裡吃的中飯，吃飯的時候就跟我們談好了合約。飯後我們就了合約。”大嫂嗓門大，說話的速度也快，如竹筒倒豆子，嘩嘩的就倒了出來。

陳勳這下壓力山大了，他說：“大嫂，車子再快也沒有電話快，借你的公用電話打打。”

大嫂臉色戒備的說道：“我這電話貴，鄰居接電話一次一元，打電話長途四元，短途兩元。都是按分鐘計算，不到一分鐘的也要按分鐘時間計算。”大嫂怕陳勳打電話不給錢，先婦人後君子。

陳勳掏出一把十元錢拍在櫃檯上，拿起電話，撥通鄰居鄉供銷社的電話。

“喂，老李，我是陳勳。”

“陳老闆，你好你好！”對面，老李好像有些氣不足的感覺。這令陳勳心中很不妙的感覺瀰漫了全身。

“老李。我下午到你店裡來籤巴西草農藥的合同，巴西草農藥在我們國內投產了，成本降了下來，你試銷的時間非常成功。如今我們正式建立合作關係，你賺大錢的日子來了。”陳勳熱情洋溢的說道。

“陳老闆……恐怕我不能答應你了……”

“啥？”陳勳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陳老闆，我們領導兩天前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已經答應他們。銷售華糧的微生物農藥，你知道的，我們供銷社的人。領導一聲令下，我們就得聽話。”

“領導？老李，現在是自由市場，你想賣誰的就賣誰的，老實說，你賣我們的巴西草農藥，賺錢沒有？”

“賺了？”

“賺大錢沒有？”

“的確賺了些……小錢。”

“你還能跟錢過不去，老李，你銷售華糧的微生物農藥，我不反對，同時你也能銷售我們的農藥啊，我們今年首次推出最新生物技術產品超級種子。種子公司廠房都已經建成了，跟著就會培育出來超級種子，過幾天你看報紙新聞，就會看到我們安山公司的種子和農藥廠的建成和投產，老李，現在剛剛開始，可是初期階段，安山公司，就是專門為共和國治理巴西草的高科技公司，國家出面從米國請過來的科學家，你不相信他們，你還能相信誰？今天是好機會，要是你失去了，其他的個體戶就爭取到了這個機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陳勳激情的說了一通，對方電話裡反而沒有了聲音，過了好一會，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陳老闆，老李有事出去了。”啪，電話結束通話了。鄉鎮街道上的人打電話，說完話基本都是直接掛電話，不會說再見兩個字的，給人很突兀的感覺。陳勳跟這些人打交道習慣了，所以說話就儘量先說完，不然，對方認為自己說完了或者他認為你已經說完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什麼再見你好請之類的客氣話，在鄉鎮上有了公共座機電話的初期，基本沒有鄉下人在打電話的時候遵循這個禮節客套的，後來人的素質隨著社會的進步，才一點一點的提升起來。

陳勳的額頭冒出了細汗，華糧的動作，快得令陳勳不可思議！

他掏出口袋裡的一個電話小本，索性坐下來，給自己的巴西草鄉鎮銷售點逐一打電話過去詢問華糧推廣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