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乾澀的眼角擠不出一滴眼淚。
沈知月覺得太假,就以睏倦為由催促她快回自己屋休息。
「你岱州弟弟剛被你叔叔罵,肯定一個人在房間裡難過,媽媽去哄哄他,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去新學校報導了。」張卿雲說完就已經站在門口,似是想起了什麼,她復回頭,「明中的師資力量比二中要好許多,這也快高考了,你要認真一點,不要再和二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別以為一科物理就能把你送進好大學的大門。」
沈知月揪著床單,半仰著頭看著張卿雲,「我知道了,媽媽。」
張卿雲走時順帶關上門,沈知月拿出包裡的消毒水、消炎藥和一卷紗布,坐在鏡子前,笨拙地為自己處理傷口。
她專門在老居民區前街下車,去藥店買藥,藥店老闆說,傷口有些深,還差兩厘米就傷到眼球,說嚴重不嚴重的,但得重視,沒有處理好的話可能會引起眼睛感染或者發燒。
她弄到一半才發現自己沒有洗澡,嘆了一口氣後,索性就這麼邋遢一晚算了。
柔軟的床凹陷下去,沈知月睜著一隻眼盯著黑暗裡的唯一光亮,兩隻手指也在靈活地打著字。
[單腿兔:新家怎麼樣?]
[假面狐狸:房間很大,但是沒有一絲溫暖……]
附上一張房間的照片。
對面沒有立刻回復,沈知月也沒有一直盯著螢幕看。
窗外,月影遍地,樹影婆娑,夜風輕拂而過,窗簾也做了一回小姑娘,不停地搖飄著。
沈知月眼角滑出滴淚,她夢見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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