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他的心還是懸到了嗓子眼,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們都會先跟家屬說清楚,沒人能保證在驅鬼過程中,當事人能不能挺過去,事實上,很多人沒能熬到厲鬼被逼出來。
    “讓我試試吧。”看段容楓的表情就知道這次作法很危險,姜文曜突然上前,攔住正在佈陣的段德寶。段德寶狠狠剜了他一眼,心說你能有什麼本事!不過他仍舊退後兩步,給姜文曜騰出空間,如果有別的選擇,他也不想兵行險招,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姜文曜彎下身,直視著女學生布滿血絲的白眼,他嘗試跟裡面那隻厲鬼溝通,可對方似乎並不領他的情,姜文曜有些挫敗,貌似自打他覺醒了鬼王的記憶,就沒成功和鬼類交流過,早知如此還不如什麼都想不起來,至少在關鍵時刻,還能起點作用。
    軟的不行,姜文曜只好冒險來硬的,幽冥之火不能隨便用,他只好回憶白天吸掉高含亮體內陰氣的感覺,緩緩把左手放到女學生的臉部正上方。
    “他這是要幹嘛!以為自己是牧師嗎!”段德寶氣得拍桌子瞪眼,段容楓急忙在旁邊勸,他也覺得小蚊子這套動作看上去太不靠譜,也難怪自家老爹發飆。
    姜文曜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心一意感受著手心處的變化,突然,一陣極陽的氣息流過,姜文曜猛地睜開眼,他看到自己的手心處閃過一點金光,緊接著,女學生扭曲到極致的臉像是被定格了,幾秒鐘後,有淡淡的黑色氣體從女學生的臉上浮起來。
    段容楓和段德寶也看到了這幕,段容楓已經習以為常,段德寶卻是萬萬沒想到,驚得嘴巴張得老大,臉部比被厲鬼附身的女學生還要猙獰。
    “這,這是咋回事?那小子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邪術,你倒是說話啊!”段德寶一個勁拉扯兒子的胳膊,段容楓疼得直咧嘴,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老爹解釋,事實上,老爹連他倆吸收了齊向東的天眼都不知道,要解釋起來可太複雜了。
    姜文曜屏住呼吸,把手心的開眼全部開啟,大量陰氣夾雜著濃烈的怨氣洶湧而出,被天眼全部吞噬。隨著陰氣的減少,女生的表情逐漸融合下來,她體內的厲鬼似乎放緩了力度,姜文曜停住動作,再次嘗試和厲鬼溝通,這次,他的腦海裡清晰地出現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讓我出去!
    握緊左手,天眼和金光旋即消失,姜文曜深吸口氣,平息心口怦怦的亂跳,用右手去撕學生腦門上的符紙。
    “你幹什麼!”段德寶衝上來抓住他的手使勁一甩,連帶著姜文曜都被從床邊甩開了,段容楓一把將人抱住,埋怨地瞪了老爹一眼——這可是你兒媳婦,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她說要出來。”姜文曜揉揉被抓紅的手腕,不卑不亢地說。段德寶狠狠瞪著他,再看看臉色確實比剛才好了許多的女學生,一時間不知該聽誰的。
    段德寶猶豫,段容楓可沒那麼多顧慮,既然小蚊子說厲鬼要出來,那肯定就是厲鬼要出來,所以沒等段德寶想清楚,他就過去把符紙揭了。
    符紙一離開女學生的臉,女學生大叫一聲,眼睛翻回到正常的瞳孔,然後暈過去了,一道白影從她身體裡飄出來,踉踉蹌蹌的,看樣子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