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
那就是,同一個爹同一個媽生的,血也未必相融,從未見過的兩人,相隔千里之外,因為做盜賊而湊在了一處,卻有可能血是相融的。
苗公在一旁皺著眉頭看了半響,才看出林天究竟是搞什麼。
李功曹知道了這件事,大驚:“林縣令真是聖人呢。”
“為什麼?”苗公認為和李功曹認識的不是一個林縣令。
林縣令閒的都成了這樣啦,為了搞清楚一個現在還用不著的道理,將三十多個盜賊扎的哭爹喊娘。
雖然,身為盜賊應當就有不怕酷刑的自覺,可是這般扎來扎去,還要盤問許多事,比酷刑還要煩惱,深怕縣令下了什麼套,把人肚子裡的話都套了出來,誰不知道,縣裡的林縣令治獄是一把好手。
李功曹一臉佩服地講:“林縣令不是之前安排了許多窮人娶親嗎,眼下恐怕是擔心孩子都要成批的生,若是有個萬一,說不清楚,這般嘗試,豈不是做到心中有數?正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苗公:“……”我還以為是給他自己用的呢。
林縣令這時卻已經用了在趙廣漢那裡學來的鉤距法,經過一個下午的推演,將結論寫在信簡上,封了蠟,發給了岳父大人。
在給好朋友趙彭祖的回信上,林天寫道:“要治嚴延年,我岳丈那裡有殺手鐧,只是岳丈此人心活面軟的很,需要趙大人多多設法才是,好在他們回來,也要到明年春暖花開之後了。”
翻過年去,春天來了,萬物復甦,窗外種的桑樹慢慢地抽芽,平陵縣的百姓們一天要看這些桑樹十幾會。
他們等著春耕,等著看蠶種,等著桑葉越長越大,等著蠶兒吐絲做繭,等著紡紗刺繡掙錢。
這一年讓人有太多的期望,許多人家去年成了親,今年就要添人,接著就是婦人們都有了來錢的活:養蠶和刺繡。
生活能豐裕不少,連肉都能多吃上幾頓。
荒山上長那麼多的桑樹,光是採桑葉都需要不少人手,一些沒地可耕種的人家也有了事來做。
平陵縣的百姓們覺得這一年特別值得期盼。
正文 第177章 烏有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天氣越來越熱,桑葉越長越大,在春耕完後,林立將去年收集的蠶種運到了平陵縣。
繡學的婦人們可以優先領取蠶種,接著是繳納錢糧記錄良好的人家,再接著才是一般人家。
領蠶種的那幾日,縣衙和繡學門口人頭攢動,生怕去慢了就沒有了。
蠶種也不是想領多少領多少,蠶蛾產的卵,密密麻麻地分佈在一張張軟布上,數量大致能算的出來,林立按照張數,對應要用多少擔桑葉,能產多少絲,做了個標記,讓人看了一目瞭然,按照家底需要領多少張蠶種回去。
嬌娥還讓人登記了一番,到了收蠶繭收絲收綢緞的時候,看看那家的婦人做的最好,到時候繡學還會有獎勵。
漢子們則在家中,忙著製作養蠶的用具,洗了,又用滾水燙過,放在太陽底下曬乾,將來蠶寶寶可要在這些團匾上長大呢。
有些看的蠶種多的人家,還製作了蠶臺,這是一種多層的木架,上面可以擺放多個團匾。
嬌娥和林天在縣裡遊玩,看到家家戶戶門前屋後的桑樹都長得綠油油的,院子裡擺放著洗刷的乾乾淨淨的蠶臺和團匾,心裡別提多美了。
“表妹也變的這般憂國憂民起來了,你難道不相信表哥能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