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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場。接到駱喬川的電話後,就約他晚上BLEIB碰面,沒想到那人乾脆地很,“我剛收工,不然現在去你那兒?”

兩個邋遢的單身男人湊在一起解決晚飯,除了出去吃,無非就是速食或是外賣。果不其然的,黎昕從冰箱裡拿出剛剛在便利店買回來的速食飯,拿了兩個碟子溫熱了草草解決。

屋子很小,客廳裡的音響和各種裝置搞地一地電線。一頓飯間,黎昕問起了澳洲BBA的情況,駱喬川滔滔不絕地講了幾個段子,聊完了Sam Waks又聊倫敦當下最紅的電音風潮……黎昕站在水池前,草草地衝洗著幾個餐盤,駱喬川順手從冰箱裡拿了一罐碳酸飲料,靠在門邊喝起來。

耳邊除了兩人共同的話題話,只剩下龍頭裡的嘩嘩水聲。

這種氛圍,平靜安逸地有點奇怪。不是普通的同行人,也不像純粹的床伴,卻偏偏……更像是戀人。當駱喬川猛然意識到這一點時,捏著易拉罐的右手在半空中足足停頓了半餉。彼此間的沉默彷彿讓這樣的氣氛迅速膨脹起來,背對著駱喬川洗碗的人似乎也感到了這種不對勁,下意識將龍頭的水開地更大。

“……駱喬川。”混著水聲,黎昕低低地喊了一聲。

僵硬的背脊直挺挺地站在水槽邊,眼看著一池子水就要溢位來,終於伸手將龍頭關上。他轉過去,看到那人還站在身後,眼睛垂著望著沒有什麼內容的地磚,發呆的表情顯然是沒有聽到自己的那一聲。

駱喬川將喝完的飲料罐子丟進垃圾桶中,悶悶地說:“噯,我他媽的好像是……愛上直男了。”

那語氣連他自己都不能肯定,明明像是無奈、像是苦悶,可卻彷彿有甜蜜的感受。

黎昕望著窗外的眼睛很快收回來,想要開口嘲笑他的沒用和不爭氣,扭過頭去的時候果真擠出一個笑來,“……操,你就欠虐吧。”

晚上九點的BLEIB,蠢蠢欲動。

黎昕第一次感到一頭栽進黑暗裡的感覺,居然可以令人如此安全。昏暗光線下的駱喬川站在他的身邊,側臉的輪廓英挺地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他忽然覺得自己寂寞地有點悲哀,心好像一直都空著,於是想把抓到的溫暖全部填進去。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愛,他只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這個東西。

駱喬川坐下沒多久,就接到一個電話,“喂,什麼?你等等,我這兒吵……”

“有事?”一般在嗨吧的時候來電話,多半是公司。等駱喬川回到吧檯後,黎昕順口問了一句。

“不是,一個朋友,說一會過來玩。”

之前已經來過BLEIB一次,但卻又忘記了地址。不管走到哪裡,翁曉宸對路面交通都是一問三不知。曾有人因此嘲笑過他的副機師身份,他立馬不爽地回擊,“我只要對空中路線敏感就可以了。”

聽駱喬川說他也在BLEIB,還以為今天湊巧又是他駐場打碟。回想他幾天前兩次飛來阿姆斯特丹,在機場等了足足七個小時居然寸步不移。或許是那張白白浪費了的澳洲BBA的珍貴入場卷、或許是最後任遠的那通電話,又或許是自己這麼些年裡對電音和DJ的迷戀,翁曉宸不禁想要看一看,這個叫駱喬川的男人,究竟是哪裡與眾不同。

30

【人各有路,強求不了什麼。沒有他的九年,照舊是這麼過來了,日後沒有他的人生,也一定可以。】

駱喬川在舞池一邊的吧檯上,看幾乎全場的人在黎昕的音樂下激情地扭動身軀。今天黎昕好像也是玩地high了,以一首簡單的俄羅斯舞曲就迅速引爆全場,之後接上的一曲HOUSE自然地根本聽不出瑕疵。他戴著耳機站在臺上玩起了興致,一連幾首快拍HOUSE,中途偷跑一個八拍也毫不在意,只顧著舉起雙手喊麥,底下的人搖著頭,狂熱地跟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