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略顯神傷般輕喚道。
隨後,韓立凝神打量著眼前的這麼一位原先還活靈活現,生機無限,現在卻變得死氣沉沉,難覓悅色的嬌妻,神傷多時,久久亦沒有回覆過來。
半餉,一道疑幻似真的心底呼喚,韓立才緩緩地從那一刻思緒的凝留下面甦醒過來,長長地嚥了一口氣,韓立手上靈光晃了晃,一個乳白色瓶子便掌於他的手上。
然後,韓立將該個乳白色瓶子表面所加持的封印去掉,靈芒晃動瓶蓋已被拔開,道道藥草的清香再度傳出。韓立微微感應一下,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雙目之光亦轉向到了寒玉床上的南宮婉。
隨著韓立身上點點靈光晃動,靜靜平躺於寒玉床上的南宮婉,赫然就在陣陣韓立的靈力哄託下,徐徐地飄浮,並仿如重生般靜立於他的面前。
韓立觸目所望。一條手臂不經意間微微抬起,方才舉到大半之時,韓立卻是輕嘆一聲,甚為不捨般,手臂又緩緩地落了下來。
隨後,凝然而立。面無表情的南宮婉,穿在她身上的衣服竟就一件件脫落,不一會兒就寸縷無掛,其身上的衣服亦被整齊地堆至下面的寒玉床上。
韓立目中凝神而視,心內卻無絲毫的雜念,微然遲緩小陣子,便兩手變幻掐捏著一道道簡單的法訣。並輕哼一聲,一道青芒倏地疾入到乳白色瓶子之內。
乳白色瓶子內,一陣藍紫之芒突地爆發而出,頓時映照整個並不太大的空間,驀然間就像披上了一道異常詭異的神秘色彩。
隨後,就在韓立一道道的朗朗咒文催動之下,乳白色小瓶赫然竟緩緩轉向,呈半傾之狀。那一抹的藍紫之芒,片刻不到便映照到南宮婉寸縷未存的胴體之上。
這一個時間,僅僅喘息不到的工夫,乳白色小瓶竟就在韓立陣陣咒文的驅動之下,圍繞中間的南宮婉胴體不斷旋轉,而南宮婉亦在韓立靈光的晃動間,呈現一個逆向的自轉姿態。勻速而動。
兩者相逆的旋轉,陣陣的藍紫之芒竟就將南宮婉整個軀體全部傾照一遍,而這個時間,韓立雙目瞳孔藍芒閃爍連連。那一抹抹如春風拂過的藍紫之芒,就在南宮婉肉身上停留片刻,其表面一陣陣極為微細的靈紋不斷浮現,又迅速消失,再次浮現又再度消失,如此迴圈往復不斷。
時間點點流逝,晃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乳白色小瓶與南宮婉肉身互逆的旋轉仍在進行,藍紫之芒依舊一抹抹映照到南宮婉肉身上,而南宮婉頭頂上卻浮起陣陣如同水汽般的白霧,只是當白霧衍生之時,竟不知為何就被韓立施法,全數無留吸入鼻中去了。
整個施法過程一直持續,直到小半天過去,乳白色小瓶內的藍紫之芒再無激發之時,兩者的逆轉才徐徐地慢落下來。
韓立仔細地端詳打量了一番南宮婉的肉身,發現那被稱為妙玄還塵露的洗練塵劫之物,已經由南宮婉肉身完全吸收,身上的劫塵全然除去,並且,仔細檢查未留絲毫破綻,寒玉床上她原先所穿戴的衣裳才一件件地重新披上。
最後之時,韓立定神望去重新平躺於寒玉床上的南宮婉,好一陣神憂之色晃過,輕輕地舒嘆一口氣,韓立再次撫摸南宮婉纖千玉臂,依依不捨,難去難留,半餉才激發法訣離開此個須彌虛戒。
即便經過洗塵去劫,韓立仍然異常謹慎地以各種禁止之術封禁該個須彌虛戒,最後自覺並無異況才妥善收藏起來。
韓立的青色袖袍輕揮,一支支的各色陣旗魚遊捲入袖內,神情清冷的蟹道人再次展現韓立面前,韓立只是收回靈獸環,卻並沒有將蟹道人召回,輕聲陳言問道:
“蟹兄!對於韓某百年內要進入真魔界,你有何意見!”
蟹道人冰冷之容神色未變,一直注視韓立的他片刻後便這般說道:
“主人!天意難違!亦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