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直到看見宮裡送過來的食盒,突然意識到霍臻就是個姑娘又怎麼樣,那也是他姐夫的姑娘,他……還是少看兩眼吧。
於是也隔著門跟沈鏡心交流茶道。
這案雖然簡單,卻也不是說審立刻就能審的,案情公總要送到相關衙門裡給上官們過目,過目完了法司具體派誰來也是要商榷的。
就這麼一圈公走下來,陪審官員的名字再送到兵部,一天也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案正式開審,四位主審陪審官員擠在桌後邊,一干人犯被帶到堂上。
霍臻有爵按例是有座位的,得了張椅坐在書記官邊上,薛霽跟沈侍衛有官身,也不用跪,只有趙公一個人跪在當堂,旁邊兩列禁軍執戟而立,堂上氣氛威嚴肅穆。
丁尚書輕咳了聲,抓起桌上四稜八角的酸枝木驚虎膽,剛要往下拍,邊上御史中丞嚴寄舟偏頭看了他一眼,嚴大人一雙眼生的魅麗風流,這樣狀若無意的輕輕一掃,丁尚書心絃微顫,抬起的手就有些拍不下去了。
“咳!”丁大人連忙咳嗽了聲,不動聲色將驚虎膽放在了桌上,開口道,“今日法司齊聚,親衛營鬥毆一案,這便開審吧。”
大理寺少卿馮源歪過頭來小聲道,“定遠侯不是親衛營的,這麼說不妥吧?”
丁尚書立刻臉色都不好了,這人如此拎不清,趙相怎麼會叫他來?於是拉著臉回道,“出事地點在親衛營,這麼說有什麼不妥。”
馮源還想說什麼,見丁儀面色不悅,又見刑部慕容大人似笑非笑瞧著自己,跟看戲似的,於是把嘴閉上了。
丁尚書心裡輕輕哼了聲,繼續道,“書記官,陳述案情。”
一側桌後邊站起個高大威猛的漢,拿著張紙念道,“元康年二月初七日,御帶親衛定遠侯霍臻,於親衛營演武場以弓箭意圖射殺親衛趙含章,致使……”
“慢著!”
書記官案情還沒念完,沈鏡心突然打斷道,“下官對案情有疑義。”
位陪審立刻都將眼神放在了丁尚書身上,丁儀沉著臉,“公堂之上自有法,沈侍衛有什麼疑義等案情陳述完畢再說不遲!”
“不可,”沈鏡心一改往日溫和之色,面容沉靜,態強硬道,“若大人掌握的案情本身便有謬誤,如此陳述豈不誤導法司判斷。”
“放肆!”丁儀抓起驚虎膽使勁一拍,震的邊上嚴寄舟皺了皺眉,刑部慕容釗淡淡道,“丁大人何必動怒,沈侍衛既然有話要說,就叫他把話說完,免得傳出去叫人說尚書大人武斷專橫,連案情都不叫人分辨。
混蛋!我還武斷專橫?我要武斷專橫就好了!
丁儀一聽火就上來了,在心裡暗暗罵道,他這回硬著頭皮來做這個主審官實在是有苦難言,誰都道他是霍己正提拔起來的必定心向霍家,不會把霍臻怎麼樣,他心裡倒也想。
可趙敬這些年步步緊逼,想要把手伸進禁軍裡去,他開頭還有些心氣跟趙敬鬥了幾回,無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始終被趙敬壓的死死地,到現在已經快要連自保之力都沒有,更遑論反抗之心。
只好一切聽之任之,好在趙敬透露出來的意思並不是要置霍臻於死地,只是要他坐實霍臻營中動用軍械的罪名,奪去他定遠侯的爵位。
說白了,就是叫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得徇私,按說這也不難,霍臻怎麼說也是大將軍一手教出來的,大將軍一向治軍嚴格賞罰分明,他如果秉公辦理霍臻必定沒話說。
只是,霍臻沒話說,皇上一定有話說。
別人不清楚,丁儀能不知道嗎,從霍臻被關進來,皇上不但人來了大牢,第二天還專程叫人送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