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啊……”
回到了長樂宮,陛下已經到了,他親自詢問了秦少游的傷情,顯露出了憂心之色。
對這個丈夫,韋氏既覺得恨鐵不成鋼,若不是他的懦弱,何苦讓自己來支撐一切,而另一方面,她似乎又巴望如此,若不是如此,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像今日這樣手掌大權呢?
韋后寬慰他:“陛下,秦少游的傷情並不大礙,現在精神好著呢,陛下不必憂心,他是陛下地福將,吉人自有天相,萬萬不會出事的。”
李顯卻是勃然大怒,惡狠狠的道:“即便如此,可是受到的驚嚇怕也不少,這麼多的人要殺他嗎?哼,若是讓朕知道這是誰下的手,決不輕饒,朕聽宮裡的一些宦官說,外間都在傳,這和韋弘敏有關,是嗎?”
韋后並沒有大怒,反而幽幽的道:“陛下,外間流言,本不足為信,哎……”
李顯卻是突然道:“上官婉兒來了一趟。”
一提到上官婉兒,韋后的臉色更加不太好看了。
如今武則天已經稱上皇,閒養在紫微宮,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上官婉兒作為隨侍的女官,與武則天幾乎是朝夕相伴,登基一年來,李顯幾乎和武則天都沒有見面,更沒有任何的聯絡,即便是問安,那也只是到紫微宮去打個轉轉,然後有女官迎了,每一次都回答,說是陛下在明堂,明堂就是供奉佛像的屋子,意思是說,上皇正在參佛,然後李顯便打道回府。
可是如今,上官婉兒卻是來了一趟,上官婉兒在這宮中,幾乎都等於是代表了武則天,上皇……想做什麼?
韋后不由道:“說了什麼?”
李顯道:“婉兒說,上皇問刺客的事是怎麼回事,朕……一時不好回答,卻是告訴她,請上皇放心,朝廷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定要為秦少游報仇雪恨。”
“還有呢?”
“那婉兒聽了,自然也就告退了出去,朕見了她,有些害怕……”
害怕二字,卻是實情,其實莫說是膽小如鼠的李顯,就算是韋氏,又怎麼會不害怕呢?
別看上皇已經深居簡出了,也早已退位,幾乎再不出現在天下人的視線,而李顯已貴為天子,可是上皇留給了他們夫婦二人太多太多記憶,他們對這個女人,有著本能的畏懼感。
韋后心裡咯噔一下,上皇過問了。
這意味著,這件事將會更加複雜。
對這個婆婆,她心裡滿是仇恨,同時更多的卻是畏懼,她永遠不知道,那個在明堂裡虔誠的老人還有什麼力量,會有什麼樣的底牌,即便是現在的上皇,韋后對她也滿是忌憚。
夫婦二人對視,都能看出對方的恐懼,最後韋后乾笑:“陛下寬心,沒有事的,這件事……臣妾來處置好了。”
她今日格外的賢良,拜別了李顯,緊接其後,便開始召見幾個重要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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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弘敏臉色鐵青,事情發生之後,他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當他得知秦少游遇刺的時候,他就立即的感到了大事不妙,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和不安之中。
這件事所帶給他的影響,甚至比狄仁傑查韋家更加嚴重。
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切都和自己預料的那樣發展,於是乎,洛陽城內,似乎出現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幾乎所有的怒火,都是指向自己。
韋弘敏害怕了。
這件事顯然很難解決,他感覺到這是秦少游的陰謀,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