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良不言不語,這讓站在他身後的楚歌大急,楚歌立即上前向夫蒙靈察下跪行禮道:“將軍,埋伏之人只有幾人,他們在葭蘆道兩側崖壁頂上堆積了大量的石塊,但這幾天一直下大雪,天氣寒冷,大雪覆蓋了石塊,他們也藏在雪中,因此我方夜不收在探查時沒有發現他們,這才讓他們得逞,此事絕非我家將軍之過,還請將軍明鑑!”
衙將遊騎將軍畢思琛起身行禮道:“將軍,葭蘆道那地方通道狹長,地勢極為險要,大軍透過耗時很長,趙將軍已經連續兩次在那兒遭到埋伏了,如果有歹人在那兒埋伏,不僅軍隊,就是來往行人和商旅也會遭到不測,末將以為不如在葭蘆道設下一座關卡,以來維護葭蘆道的通暢,二來防止有匪人利用那兒的險要地形做出不法之事!”
夫蒙靈察想了想,點頭:“不錯,此事可以議一議!”
邊令誠正要置趙子良於死地,卻被畢思琛打斷,而且還轉移的話題,正是惱火至極,現在夫蒙靈察又要順著畢思琛的話題要深入研究,這讓他更加惱怒,他立即打斷夫蒙靈察:“夫蒙將軍,咱家看此事不急,可以容後再議,現在是卻是要如何處置趙子良!”
說到這裡,邊令誠扭頭看向趙子良,“趙將軍,就算你失察之罪致使公主中了暗箭而死是因為敵人太過狡猾所致,咱家可以不追究,但是你違抗軍令、擅自殺死那麼多俘虜,又該當何罪?咱家如果記得不錯,夫蒙將軍讓公主帶過去給你的命令是讓你押送俘虜前來疏勒鎮,可你又是怎麼做的?不但沒有把俘虜押送過來,還下令把俘虜全部殺了!是誰給你的膽子抗命、擅自殺死千餘人俘虜的?”
趙子良抬起頭來用血紅的眼睛看向邊令誠,冷冷道:“邊大人,你說末將擅自殺戮俘虜,這一點末將承認,但你要說末將抗命,末將不敢苟同!末將並不是沒有執行將軍的命令,而是在執行的過程中遭遇了意外,如果末將不殺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俘虜們,只怕末將和剩下的三百多兵士都會被俘虜們殺死,末將等身死事小,讓那些突騎施俘虜在安西四鎮到處逃竄危害各地的百姓就事大了!”
眾人見趙子良如此反駁,又看家邊令誠一陣語塞,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樣子,都心下大悅,暗中都向趙子良豎起大拇指。
邊令誠腦筋轉得快,他扭頭看了看其他人反應,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冷哼一聲:“哼,巧言令色、一派胡言!你這些話說得好聽,就好像你又多心懷百姓似的,不過你騙得了將軍和其他大人們,卻騙不了咱家!按照你這麼說,你不但沒有罪,反而有功勞嘍?”
趙子良拱了拱手道:“邊大人如果向朝廷為末將表功,末將自然是受之無愧!”
“噗嗤——”在場將吏之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邊令誠氣急,用那蘭花指顫抖地指著趙子良:“你······”
“呼呼·······呼呼·······”邊令誠氣得喘息不止,“好好好,咱家也不跟你計較這事,但你擅自下令殺戮俘虜,這又該當何罪?還有,當日你得知突騎施來襲,為何不事先派快馬稟報鎮守府,卻要私自帶兵出城迎擊敵軍?你不會不知道撥換城這樣的駐軍的職責是守衛城池吧?沒有軍令就擅自帶兵出城迎敵,我看你的膽子是太大了!你自己說,該當何罪?快說,你不說,咱家就要向朝廷上奏治你的罪!”
趙子良左右看了看,看了一圈,再次面對邊令誠道:“邊大人,末將只是一個遊擊將軍,在場的將軍們每一個都比末將的軍階高得多,像末將這樣的遊擊將軍,整個大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您可是有向皇帝直接密奏之權,如果您的密奏上的彈劾物件只是一個我這樣的遊擊將軍,您不覺得有點太浪費密奏之權嗎?平白無故的把您自個的層次都降低了,您應該去彈劾那些大將軍、特近、皇親國戚才對,密奏之權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