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中。白墨詫異地抬眼,見杜子痕一臉嚴肅地望著她。
“你怎麼在這裡?”白墨不解道。
“連金丹修士也敢惹,果然長膽子了。”杜子痕冷聲道。
“他說他其實也不想傷我性命,只是想把我留下來當爐鼎而已。”白墨笑著望著杜子痕。
杜子痕抱著白墨的手臂一僵。
其實,現實根本沒有因為杜子痕的到來而好轉,兩個築基修士,其中一個還重傷,面對金丹修士也一樣是死。
不過,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反咬一口,人又怎麼能認命等死呢?杜子痕踏上先前從杜長老處討要來的上品飛行法寶,讓白墨靠在自己肩上,整個呈環抱姿勢,極速往前遁去。
“爾等小輩,今日便一起死罷!”金長老也來了火氣,飛身而起之間,對著杜子痕拍去。
白墨靠在杜子痕肩上,其實也沒有閒著,將手從杜子痕腰側伸出,對著杜長老便彈出一朵精純的地心火源。如今生死之間,她壓根兒沒考慮藏著掖著,只要是能用到的手段,都拿出來死馬當活馬醫。
金長老只覺得一道極為陰寒的火焰逼近,從未接觸過地火的他,也不敢託大,於是微微往旁邊避讓了半尺。便是這半尺的距離,他擊出的掌風便偏了一些,沒有落到杜子痕身上。
然而白墨因為剛剛提氣,已然又焉了下去,要不是靠在杜子痕身上,估計早就倒下了。
金長老一擊落空,於是祭出一柄藍色短劍,化為一道殘影,對著杜子痕後心便是一刺。到了此時,杜子痕身上的護身法寶便發揮了作用。雖然他已經將所有的靈力用於駕馭法寶,使其以最快速度前行,但是,藍色短劍的攻擊亦被他身上束著的法寶腰帶擋了下來。
“老夫不信拿不下你們!”金長老將靈力再次灌注於短劍之上,對著杜子痕不斷劈砍,幾個呼吸間,便已揮下數十次劍!
饒是杜子痕的法寶再厲害,也終是受不了金丹修士如此之擊,光芒一滅,便徹底失去了防禦效力。
“呃!”杜子痕身子一震,悶哼出聲,顯然是受了傷。
白墨見二人已是黔驢技窮,便大聲道:“你先走吧,不用管我的,我最怕欠別人人情,特別是拿命換來的。”
杜子痕埋首在白墨耳邊,聲音聽不出情緒:“我不要你還我什麼,我只想你答應我,若我和琴緋兒當年一樣,被人關在一處結界裡,你也能花十年的功夫去救我。”
白墨不禁一笑:“這樣的可能很低的,你這麼做不划算。”
杜子痕抹了一把唇角溢位的血,淡淡道:“我只需要你說一聲好。”
“好。”白墨無奈。
杜子痕笑了,好像長吁一口氣般,聲音有些低:“那我就有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身後的攻擊不斷襲來,在身上的防禦符籙不斷破碎,杜子痕的速度越來越難以為繼間,白墨已經可以預計到二人的下場。從不輕易放棄的她,也不得不承認,今日,或許真的只能交代在此處了。
正低落嘆息著,白墨突然心中一亮,在杜子痕耳邊道:“你剛剛是從楚家那個方向來的吧?”
“嗯。”杜子痕不明白為何白墨要這麼問,不過,他的確是從那裡來的,見到那裡打得快要接近尾聲,也不見白墨,才找到了這裡來。
“你快告訴他,說南宮翔已死,若他再捨本逐末追擊我們,失去的,將讓他遺憾終生。”白墨急急道。
杜子痕照做。
果然,金長老在不甘地又劈出一掌後,見二人還是速度不減,只得忿忿轉身,極速往楚家方向飛去。
而已經處於極限,剛剛純粹靠一口氣吊著的杜子痕,終於再也維持不住,抱著白墨往地面砸去。兩人落入深深的草叢之中,所幸此地已然遠離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