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管好你自己一畝三分地就行了。”王氏嗆了一句就抱著長凱進屋去了。
吳氏道:“二孃,昨天四娘還帶著謝花的呢。”
“小孩子知道什麼呀。”說完,張氏就哧笑了一聲,走了。
吳氏氣得直嚷嚷“這說的什麼話。”
曾家娘子勸她:“嘴長在他人臉上,人家要說你也堵不住,管他們的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王氏哄了一陣長凱,長凱才止了哭露出了笑臉,雙手緊緊的抱住王氏的脖子,這孩子從出生以後就沒離過王氏的手,乍一下不見了王氏,到處找王氏,這下好不容易見到了王氏,哪裡肯撒手。昨晚鬧了半宿,這會子見到王氏安了心,睡意上來,窩在王氏懷裡沉沉的睡著了。
王氏把長凱小心的放在床上,肚子上給他搭了件衣服。
謝容早就燒好了熱水,王氏洗了個澡洗了頭出來,謝容正好把飯菜也做好。
王氏扒了幾口飯菜,就擱了碗筷。神情怏怏的去屋前的草堆子上扯了幾根草,進屋把放在桶裡養了十多日的團魚給捆起來。
曾家娘子和吳氏正好各自在家吃了飯,又來了家裡,見到王氏手裡頭拎著團魚,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嫂子(四娘)你這是準備上哪去?
王氏背過身抹了下眼角,才道“我去趟張媒婆家。”
“四娘,你去張媒婆家幹什麼?你不會是想答應了那樁親事吧?”吳氏驚訝的問,陳地主託張媒婆上門提親的事,王氏當時還當笑話說給她聽了。
曾家娘子也道:“那可關係到謝容一輩子的事啊。”
王氏哽咽了:“你們以為我意願啊,好好的一閨女竟要嫁給一個傻子,可我也沒辦法啊,孩他爹還在東家家裡頭關著,要是不拿錢去贖,就要送官衙,那官衙進去了還能好好的出來麼?可家裡哪裡拿得出六十兩銀子啊,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讓我們家攤上了這樣的倒黴事啊。謝容以後要怨我,我也認了。”
吳氏和曾家娘子也都紅了眼圈。
謝容哭著跑出來,剛才她一直站在伙房裡,把王氏說的話全部聽了去,“娘,只要有了六十兩銀子就一定能把爹贖回來嗎?”
“是,那黑心的吳掌櫃設計陷害你爹,替他背了黑鍋,東家要六十兩才肯放人,容兒啊,孃的話你也聽到了,如今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你要恨娘,娘也不怨你,娘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以後脊樑骨都要讓人戳斷了。”
“我不怨,娘,我不怨你,我願意嫁去陳家,只要能救出爹,我什麼都願意。”謝容咬著唇飛奔回屋裡,撲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謝芬捧著飯碗也達達的哭起來。
“老三,我不想姐嫁給陳地主家的傻兒子。”
“我也不想。”謝花抹了下臉上的淚水,跑出去了。
在王氏說一定要贖出謝廣賦的時候,謝花就想過了這種可能性,把謝容嫁給陳地主家的傻兒子,或者變賣家裡的田產。第一種結果是犧牲了謝容一個人,第二種結果是全家以後吃糠咽菜。但是作為一家人生活之根源的田產,王氏不會輕易變賣。
謝花一路飛奔到了王大夫家。
她想也許她的藥材賣了很多銀子。
謝花前腳進了王大夫家,後腳王大夫就回了家。
“王大夫,我的藥材你幫我賣了嗎?”
“賣了,我還在想你這麼久不來,是不是不想要銀子了。”
“那我能拿走銀子麼?我急需用錢。”
“自然是可以的,我這就給你拿銀子,你所有的藥材一共賣了一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