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禍的。就算是剛才,我本來也是有機會去扶他一下不讓他摔倒的,可是我沒有做,我就那麼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他摔倒,並且學著他露出他臉上那種幾乎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的嘲笑。
‐‐叫你一直嘲笑諷笑譏笑,這下遭報應了!
我不聞不問的表現很快就引起了同一病房的病人的注意,各種怪異的視線紛紛she了過來,讓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好好,我的心腸就是太軟了,見不得人在我面前痛苦掙扎。
我便走上前,扶住了已經攀住床沿半掛在床上的卡特勒。但沒想到我的手剛碰到他,還沒用力,他就頭也不回地一甩手,將我狠狠甩開。我沒提防他這冷不丁的一下,沒站穩摔到了地上。
當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也沒好果子吃,再次砰的一聲摔倒,可比我悽慘多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對上病人們投過來的詫異視線,訕笑道:&ldo;對不起對不起,他腦子有點不太正常。&rdo;
聽到我的解釋,病人們紛紛同情地看向卡特勒。
而卡特勒的表現也正如我所料的那樣。
他倏地轉頭冷冷瞪著我,從那雙美麗的眼睛中she出來的兇光宛若實質,&ldo;侮辱我的你,在我恢復之後,必將被撕成碎片!&rdo;
&ldo;是是是,你愛撕幾片就撕幾片,撕條撕丁撕片隨便你。&rdo;我好像哄小孩一樣說道,隨即又看向眾位病人,歉意地笑笑。
於是,那些病人視線中的憐憫就更重了。
轉回視線,我正好看到卡特勒回瞪眾人的眼神,他的額頭上青筋微凸,顯然是壓抑著極大的怒火。
我在心中狂笑不止。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樂意看到他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我就是要讓他鬱悶‐‐事實證明,我成功了。
咳了一聲,我見好就收的在他跟前蹲下,情真意切地說道:&ldo;你知道嗎,卡萊爾&iddot;卡倫就在這家醫院哦。&rdo;
老天作證,我這絕對絕對不是威脅,如果硬要說的話,應該叫……善意的提醒。
從卡特勒的表情來看,我的提醒是十分有效的。
只見這位前吸血鬼先生冷冷地看著我,拽著床單的手鬆了緊緊了又松,如此反覆不止十次,我幾乎以為下一刻他就會揮起拳頭狠狠向我打來。
在我暗自戒備的時候,他卻忽然放鬆下來,盯著我說道:&ldo;扶我上去。&rdo;
我一愣,隨即為他那好像吩咐女僕一樣的命令語氣憤怒了。
他丫的他以為他是誰啊,貴族麼!皇帝麼!說個請字會死麼,會麼?!
心中咆哮完,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跟吸血鬼一般見識,才沒有將扶卡特勒上床的動作改成暴打他一頓。
當我把他弄上床,習慣性地伸手放到他額頭上感受溫度,卻對上他那冰冷的視線的時候,我訕訕地收回了手,同時不斷在心中罵自己。
他又不是我那些乖巧可愛的小侄子小侄女,我至於這麼手賤麼?!看看他的表,好像我身上佔滿了致命病毒似的……簡直是不可理喻!
又去麻煩護士小姐將點滴插上,我才身心俱疲地坐在離卡特勒不遠的一張空病床上,回復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我徹底平靜下來,本著對待一個神經病人的寬容大度原諒了卡特勒的行為之後,已經是十一點了。
抬頭看了看,最後一瓶點滴也快到底,我忙去找了護士小姐。
不知道是因為被我的威脅嚇得乖了,還是因為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