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溫和地道:“你這小丫頭雖然囂張跋扈,紈絝不化,但就是心善。”
雲淺月不再開口,垂下頭。她心善嗎?不過老皇帝可夠心狠的,陸公公似乎從他做太子的時候就跟著他吧?如今說殺就殺了!果然狠絕。
監斬席百十人無人開口為陸公公求情。在坐的人陪王伴駕,縱橫官場,心裡自然都明白幾分,陸公公不過是皇上給雲王府和雲淺月關於今日險些致使她放血而死的一個交待而已,所以陸公公必須死!
夜輕染面無表情,容景神色淡淡,二人聽到遠處傳來陸公公的慘呼,未曾看一眼。
“葉公主,朕看今日的事情就算了吧!你看如何?”老皇帝看向葉倩。
“皇上,不是還有丞相府的秦小姐嗎?”葉倩看著老皇帝,不畏天威,朗朗道:“其實雲淺月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她不過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而已,我若是用她的血在午時施咒的話才只有一半把握,但丞相府的秦玉凝小姐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就不同了!我不能說有十全把握幫皇上揪出禍害景世子和雲淺月的兇手,也有九成把握。而且她的血隨時可用。”
“可是丞相府秦小姐染了風寒臥病在床……”老皇帝道。
“小小風寒而已,別說有醫術冠絕天下的景世子在此,就算本公主這個醫術勉強過得去的人下一味藥給那秦小姐喝了,秦小姐的風寒也能立馬好了!”葉倩看著老皇帝,語氣透著不耐煩地道:“我要透過這百名死士屍首才能施咒追查出那背後黑手。而且這些屍首被我施了術再不能變成活殭屍作亂,但也僅僅能儲存幾日而已,今日是最後期限。若是錯過了今日,等屍首一旦腐爛化成水,那麼我也不必施咒了,施咒也不會找到兇手的。”
葉倩話落,不等老皇帝開口繼續道:“雖然這些人中了我南疆離魂術。但皇上也清楚,在百年前始祖皇帝征戰天下時,南疆曾經也發生了大變,那一場大變之後南疆曾經四分五裂。有懂那種蟲咒的人藉此機會出了南疆另立門派隱匿如今又出山禍亂也不是不可能。天聖皇上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治我南疆的罪!我今日之所有相助施咒找出背後兇手,也是為了證明不是我和父王所為,若是皇上為了憐惜丞相府都秦小姐而錯過今日機會,我以後可就不管了!況且這種施咒可是很傷身的,天聖吾皇聖明,當該清楚我們的咒術不輕易動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皇上可要考慮好了!”
葉倩一番話落,不再開口,等著老皇帝決定。
雲淺月為葉倩暗暗讚了一句,葉倩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一箭雙鵰。秉持著今日事情今日了,如此給老皇帝兩個選擇,先是說明她幫助查詢出兇手不過是近些仁義。畢竟這種咒術出於南疆。於情於理她不能坐視不理。但若她理了,而老皇帝為了保秦玉凝能用她的血而不用的話,那麼錯過了今日,她就也不管了。也就是告訴老皇帝若以後再出了什麼事情,別遷怒南疆。
雲淺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老皇帝,見老皇帝依然如一個普通老頭一般,從他臉上看不出情緒,她心中冷笑,古人都將就失血傷身,若是老皇帝真有心讓秦玉凝做皇后的話,自然不准許她被傷身的,她倒看老皇帝怎麼答覆葉倩,會如何選擇?
“葉公主,你說得很對。但若是丞相府的秦小姐實在是和月丫頭一樣不能放血呢?”老皇帝緩緩開口,聲音不威嚴,卻有一股居高臨下的壓力。
“若是實在不能放血,那隻能等著以後慢慢再查詢兇手了。”葉倩道。
“若是將秦小姐請來,不能放血的話,今日事罷,以後查詢兇手的事情葉公主可管?否則若是有人別有用心施咒禍亂,朕不找南疆王可是不成的。”老皇帝又問。
“皇上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我葉倩自然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若將秦小姐請來一看,她真不能放血的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