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僰弩部的每個人都要繳稅的,耶龍億用這些銀兩來發軍餉,維護軍營的正常運作。
多戈雖然不滿,也不能怎樣,因為來收租的是耶龍億手下的親兵,那真是一個不講情面,哪怕耽擱一個時辰,鋪子便要被封的。
此時見了耶龍億,多戈便想起自己背上的傷,自己的幽州城受的辱,這許多年來繳的租(雖然租金並未落入耶龍億私人口袋,但在多戈眼裡,卻還是悉數被耶龍億把持著)……樁樁件件都是新仇舊恨,竟連他一直惦念的夏至傾都不顧著看了,便對耶龍億道:“這又不是收租的日子,你來作甚?”
耶龍億這才看了看多戈身後的招牌,自己正走在這位堂兄的店鋪前,便也淡淡道:“路過而已,堂兄倒不必如此驚慌。”
言畢,耶龍億便拉著馬繩,慢慢從多戈的面前打馬而過。
多戈討了個無趣,恨恨地看著耶龍億的背影,夏至傾的衣裙在耶龍億的身前飄著,直看得他嫉恨交加,只恨不能立刻找個漢女來蹂躪一番,以洩心頭之火。
多戈氣呼呼地從漢人城回到自己的大帳,路過阿爸漢女侍妾的氈房時,卻忽然生出了歪主意,這個漢人侍妾雖不及夏至傾貌美年輕,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平素裡看著更是個撩人的蕩婦,嚐個新鮮卻也是不錯的。
☆、80你可知我有多在意
四下看看,這個時間曼茹應該已經起了,倒不知在氈房做甚,便在氈房外乾咳了一聲。
不消一會兒,曼茹的氈房簾子竟然開了一道縫隙,曼茹在裡面看著多戈,聲音媚骨道:“我當是誰哪,原來是大公子啊,有事麼?”
“倒也無事,閒來四處走走。”多戈嘿嘿笑道,一雙不安分的眼睛卻在曼茹身上四下瞄著。
“這大白天的,大公子定是忙的,若夜裡得空了倒可來敘敘,反正首領大人年紀大了,也不大來我這兒了,長夜漫漫,倒真是需得一個知心解意的話話家常,打發打發時間呢。”曼茹說著,竟是伸出一隻手在自己胸前摸了摸。
多戈立刻覺得自己滿身乾渴,卻也聽得明白,曼茹這是讓他晚上過來,便也只好忍著。
於是這一天,多戈都坐立不寧的,時時處於一種亢奮,一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刺激著他,這滋味比自己召之即來的侍妾可要新鮮多了。
入夜,估摸著大多數人都睡了,多戈便偷偷出了自己的氈房,溜到曼茹的氈房外輕輕咳了聲,那氈房的簾子便輕輕開了一道縫,多戈見了,忙擠進去,一把摟住曼茹,二人便*地撞在一起,顛鸞倒鳳起來。
俗語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從此,得了空,多戈便與這曼茹偷偷摸摸地廝混,倒似一種戒不掉的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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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傾得了絲線與布料後,便重又支起繡架,繡柳葉同心圖,即使耶龍億在軍營處理軍務,她也覺得,時光沒有那般難打發了。
一連幾日,每當耶龍億從軍營回來,便可見到自己心上的嬌人俯身用心地刺繡,雖則繡工實在不敢恭維,但只要是傾兒親手所繡,耶龍億便覺得這是世間最可珍惜的。
“天氣涼,你又有身孕,這些東西打發著時間便好,可別累到了。”耶龍億從身後擁住夏至傾道。
夏至傾便起身了,想要伸個懶腰,哪知剛把胳膊舉起來,耶龍億便將她摟住,“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也不知當心點,抻到了可如何是好。”
夏至傾便笑道:“哪有那麼嬌氣。”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兒,你可知我有多在意。”耶龍億說著,在夏至傾殷紅柔軟的唇上輕輕一啄。
而後,二人相視而笑,目光流轉處皆是情深意濃。
“也不知耶龍寧和烏蘭珠,此刻如何了……”擁著夏至傾,耶龍億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