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弄進警局做行政工作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小叔叔畢業之後,他竟然選擇了去雲南做一名緝毒警察。”
“那時候,家裡都快炸開鍋了,大伯到八姑姑挨個地勸他,他卻是鐵了心一定要去。奶奶天天抹眼淚,差點就以死相逼了,可是還是留不下小叔叔。他用絕食抗議,逼得奶奶鬆了口,最後爺爺大手一揮,說寧家有個如此有骨氣的兒子也算是是寧家的光榮了,就這樣,小叔叔就在爺爺的讚許和奶奶的眼淚中踏上了去雲南的路。那一年,我四歲,小叔叔二十一歲。”
“小叔叔去了那邊之後,一切都還好,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回N市這邊。可能是因為和爸爸關係最好的緣故,小叔叔對我一直都是最好的,那個時候,就連八姑姑都開玩笑說可能我是投錯胎了,應該是小叔叔的女兒才對。每當這個時候,小叔叔都會抱著我親一口說,三哥的女兒當然就是我的女兒了,小九就是我寧智勇的女兒。”
“小九……”顧承軒見寧檬的淚順著兩腮滴下,心疼得無以復加,出聲制止她,“不要說了吧……難過就不要說了。”
“不……”寧檬固執地擦了擦眼淚,拉起顧承軒的一隻胳膊,自動自發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又拉過他的兩隻胳膊圈住自己,扭著小身子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滿足地輕笑了一聲,說,“我想讓你知道,因為你是我的丈夫,你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顧承軒,我不是難過,我只是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了,小叔叔和玉恩阿姨之間的可悲命運還是讓我遺憾感嘆不已。”
顧承軒見她沒有異常,才鼓勵似地親了親她的嘴唇,低語道:“小九……我們是不會有遺憾的。”
“我知道,”寧檬看著他擔憂的臉,撐起身子親了親他的側臉,又窩回了他的懷裡繼續說,“這兩天我想得很明白了,我希望我們兩個坦誠一點,我不覺得小叔叔的事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只是,我想要讓你看到一個完全透明的小九而已。”
“好。”
寧檬點點頭,眯著眼睛繼續回憶。
寧智勇剛到雲南那會兒,一個人很孤單,隊裡有個叫做巖納的傣族人,對外地來的寧智勇很熱情。中午吃飯,外出任務,週末聚會之類的,他都是極為積極地拉上寧智勇的。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好哥們兒。
都是二十出頭的熱血青年,幹起活兒來跟不要命似的,有次抓毒販子的時候,寧智勇受了傷,巖納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畢竟工作上還有事情要處理,巖納便拜託了在醫院做護士的妹妹玉恩幫忙照顧他。
“玉恩”的名字在傣族語中有像蓮花一樣的女孩子的意思,而這個清純可愛的傣族姑娘在照顧寧智勇的期間也漸漸愛上了這個正義卻又有些靦腆的漢族男子。
寧智勇出院的時候,恰好是在傣歷四月中旬,正值潑水節的時節。寧智勇拗不過巖納和玉恩的熱情邀請,去了兩人的家鄉西雙版納。就在這裡,寧智勇遇見了後來所有悲劇的始作俑者——玉罕。
玉罕是巖納的妹妹,玉恩的姐姐,長得妖嬈漂亮,在巖納家所在的村子裡是家喻戶曉的大美人,來提親的人都快排到村子口了。可是玉罕向來眼光高,竟是沒有一個入得了她的眼。寧家的基因向來很好,寧智勇長得很是英俊,雖然穿的是便服,但是還是掩蓋不了那身英挺氣質。玉罕在看見哥哥帶回來的這個男子的第一眼時就相中了他,芳心暗許。
潑水節期間,傣族未婚青年男女都喜歡做〃丟包〃遊戲。姑娘手中拿著的是用花布精心製作的花包,也是表示愛情的信物,“丟包”當天,姑娘們極盡打扮之能事,然後打著花傘,提著小花包來到〃包場〃,與小夥子們分列兩邊,相距三四十步,開始向對方丟花包。
玉罕在那天,打扮得豔麗非常,看得好多傣族男子眼珠子都不捨得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