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雷雲雷安三人已經先行離開,只有弦月和蘭裔軒兩個人,除了巡邏的守衛,偶爾還能瞧見忙碌的太監和宮女,就只有零星幾個。
“蘭公子,有沒有覺得大快人心?”
弦月直接走在蘭裔軒的身邊,故意用手肘用力的撞了撞他的手臂。
蘭裔軒眉頭微皺,清冷的月光下,那空濛的眸光也染上了暖暖的笑意:“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弦月也不生氣,笑聲爽朗:“蘭公子,為什麼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你,你偏偏選擇了一個不是女人的我呢?”
弦月說完,又用力的撞了撞她,今晚她喝了不少酒,意識清醒,卻難免染上了幾分醉意,雙頰酡紅,像是上等的胭脂。
蘭裔軒看著弦月,這哪裡有半點女王的風範,那些話,哪裡像是從女王口中說出來的,蘭裔軒被弦月撞了兩下,都不輕,只好摟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
弦月掙開他的束縛,走到他的前邊,那微染著醉意的眸,彷彿天上所有的星辰倒影其中,她樂呵呵的笑著,卻是說不出的認真:“我就是看那個蘭少宸不順眼了,不過就是個二皇子而已,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蘭公子,你現在是我的人,我的人,就只有我自己能欺負,你的不是,就只有我能說,別的人,誰都不許,不許。”
霸道的口吻,佔有慾十足,卻讓蘭裔軒覺得心裡暖暖的,她的男人?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想要一輩子捉著,永遠都不放手的。
“只要是你的東西,就算是不想要的,我也不會讓別人搶了去。”
這是她當初許給哥哥的承諾,其實蘭裔軒在她的心中也是一樣的,只要是他的東西,她也會用盡一切手段拼了命的去守護著。
她知道,蘭裔軒這個人,和其他的男子不一樣,他不會說出那些好聽的甜言蜜語,有些時候,你甚至感覺不到他對你的在意,但是一旦那個人進了他的心,在生死關頭,就算是犧牲性命,他也會拉著你的手不放,在弦月看來,他是個和鳳久瀾一樣讓她覺得溫暖的人。
每個人的極端個性,都是因為環境造成的,那些話,確實不是堂堂一國女王該說的,但是有什麼關係,她從小就離開了鳳國的皇宮,就算是有失禮之處,鳳國的百姓記得的永遠都會是她為他們做過的那些事,她為他們許下的承諾,她只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蘭裔軒看著弦月,沒有說話,他想要的東西,太多太多,多到他甚至會以為那些或許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有她,但是越是想要緊緊拽住,就流失的越快,就像是流沙一般,或許師傅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吧。
想要得到,卻不敢去爭取,不是擔心她會離開,而是擔心她會帶著恨意離開。
“蘭公子。”
弦月突然跑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背:“你揹我吧。”
蘭裔軒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繼續往前走。
“蘭公子,我晚上喝多了,走不動了。”
“我回去讓人來接你。”
“我就要你揹我。”
話音放落,弦月就像是一隻張開翅膀的白鶴,雙手張開,直接朝著蘭裔軒的肩膀撲了過去,蘭裔軒沒有躲閃,弦月雙手環著他的頸項,雙腿勾著他的腰,笑出了聲:“蘭公子,其實你是想揹我的。”
不然,他要是想躲開,她怎麼撲都沒用。
弦月突然撲了上來,蘭裔軒雖然有所準備,還是忍不住向前蹌踉了好幾步,雙手託著弦月的小腿,背部因為這用力的撞擊,讓他咳嗽了兩聲。
“鳳弦月,你還是不是女人?”
質問的口吻,卻依舊是蘭裔軒式雲淡風輕的口氣。
沿途有巡邏的守衛瞧見,先是一驚,而後很快低頭,讓出道路。
“蘭公子,你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