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憤怒的冷光,伸手將被子用力的掀開,狠狠的扔在地上,像是為了發洩怒氣。
憤憤的轉過身,卻見身後一素衣女子嘴角上揚,雙手環胸,站在他的身後:“你是在找我嗎?”
說話的聲音,隱隱帶著笑意。
那採花賊看著弦月,似有些奇怪,方才他明明用了胭脂醉,現在的她不該是躺在床上,春情盪漾的等著自己的臨幸嗎?怎麼可能一點事情也沒有呢?
眼角不安分的瞧著四周,見屋子裡邊就只有弦月一眼,再看看她,起初有些失望,不過越看越覺得喜歡,尤其是那雙眼睛,亮若星辰,簡直就讓人的心蠢蠢欲動啊,雪白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絕色啊。
弦月瞧著他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冷哼了一聲,環胸的手鬆開,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不想和你一起上天堂。”
她突然抬眸,看著那尚且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採花賊,眸光驟然變的冰冷:“我只想送你上天堂。”
一字一句,周圍的空氣似也在瞬間凝結成冰。
那採花賊完全沒將弦月的威脅放在心上,輕蔑了看了弦月一眼,雙手張開,突然朝著她撲了過去,他的速度極快,自以為出其不意,一定能將弦月壓倒,卻不想,他快,弦月更快,那速度,恍若閃電。
採花賊呆呆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側過腦袋,見弦月正站在他右後側的位置,悠然自得,哪裡有半分的害怕恐懼,嘴角含笑,像是在嘲諷他的無能。
他迅速的向後退了幾步,弦月步步緊追,輕握成拳的手突然張開,半空中銀亮的星沫飄飛,散落在青衫上。
那人嚇了一跳,忘記了後退,一雙淫亮的眼眸盯著落在身上的銀兩粉末,轉而看著弦月,除了震驚,還多了幾分恐懼,眼角亂瞟,像是尋找出路的困獸。
弦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腰上的玉笛,眼光忽閃,很快就將玉笛放回了原處,本來是想好好讓他嚐嚐萬蟻噬心的滋味的,真是便宜他了。
“真要命,採花居然採到我頭上了。”
弦月雙手變爪,白影灼灼,直逼青衫採花賊到牆角,那採花賊心生悔意,眼看著命都快沒了,花卻沒采到,懊惱不已,退無可退,心生慌亂,忽見牆角旁的窗戶,得意的對著弦月一笑,再不做多想,朝著視窗跳了下去。
弦月追到視窗,向下看了一眼,卻並不繼續,眨眼的功夫,忽聽到街上傳來尖叫聲。
“自投羅網。”
弦月拍了拍手,笑出了聲,轉身回房,卻見蘭裔軒已經坐在桌上,自斟自飲,相當的愜意。
“來的可真快。”
蘭裔軒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嘗了一口,舉止從容優雅。
又是一副泰山崩於前也絕不改色的模樣,真是討厭。
弦月笑著走到他跟前,直接搶過他手上的茶壺,仰頭便灌,仿若那是上等的美酒。
“還是慢了點。”
蘭裔軒笑了笑,瞧了眼弦月腰上的玉笛:“衣食住行,分文不取,不知你何時能用你腰上的玉笛為我奏上一曲?”
弦月將茶壺重重的放在桌上,似是在思考:“磐城大會,也許你能一飽耳福。”
邊說邊用手將嘴邊的茶水胡亂的擦乾,然後坐下。
“那面紗果然有幾分用處,你這副模樣,有哪個男人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蘭公子放心,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賴上你的。”
弦月嗤之以鼻,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是嗎?”
蘭裔軒看著弦月笑問道。
“公子,人捉到了。”
弦月循聲望去,指著那被網住的採花賊,眸光微轉,忽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