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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過煙了。因為他不抽菸,不愛喝酒,還被郭櫻她們嘲笑過是“新好男人”,沒想到現在還是需要香菸來緩解這入骨的寂寥。

很久沒抽菸,他很快就被嗆住,嗆得眼角有淚花滲出。他擰滅菸頭問吳剛強和陳易他們:“我是不是很任性?”陳易介面道:“不是,有時候楊先生太理智了,偶爾這樣發洩一下也好。”秦天則問:“您不換衣服嗎?溼衣服很容易感冒。”楊星轉身問吳剛強:“我暫時不想回去,有什麼地方能買醉?”吳剛強深知他心的遞上一張宣傳單,楊星想起這是剛才下雨前,在廣場上有幾位廣告小姐在派發的單子。

單子上面是家剛在中環蘭桂坊開張的新酒吧的廣告,他看了看點頭表示同意。蘭桂坊是中環一處聚集了酒吧餐館的消費區,深受中產階級、外籍人士及遊客的歡迎,是香港最國際化和最出名的酒吧區,那裡華洋雜處,是陌生人醉生夢死的好去處,正符合楊星現在的心情。另外它離中星國際在中環的辦公室和富麗華大酒店都很近,楊星換衣服和醉了休息都方便。

幾人回辦公室收拾停當後,來到蘭桂坊最出名的那條呈L型的上坡小徑。那裡左右散步著幾十家各式酒吧,此時才晚上八點多,香港人的夜生活才拉開序幕,很多人第一輪拼酒才開始,因此還沒有一大堆酒鬼滿地嘔吐的難堪景象出現。倒是明顯多過別處的各類外籍人士的身影充斥其間,成為香港這個即保守又開化的土地上最西洋化的景觀。

楊星進了一家裝修明亮的英式酒吧,這種酒吧要求客人必須到吧檯取酒,沒有侍者服務。很多人就坐在吧檯飲酒,一邊四下打量自己的狩獵目標。作為外來文化的聚集地,酒吧就是天然的“OneNightStay”(一夜情)最容易發生的地方。兩個陌生人在本醉半醒間的迷離夜裡發生一場如夢似幻的接觸,第二天清晨各自離開,沒有牽絆,沒有承諾,多麼瀟灑和自由,真是典型的新時代感情觀。難怪會成為影視作品中樂此不疲的題材,本來楊星對此非常向往,當初在北京他就動過溜到北京酒吧區三里屯獵豔的念頭。

但今天他一點興致也沒有,點了幾杯蹦酒(既加了蘇打水的龍舌蘭酒)自斟自飲起來。他對洋酒瞭解不多,不過在某部電影裡對這種酒的喝法印象深刻,蹦酒要先狠狠的把蓋著蓋子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等酒中升騰起大量的泡沫,再一飲而盡。它的酒杯咣咣拍在桌子上聲音,能分散一下他心底的痛楚。

酒入愁腸愁更愁,幾杯酒下肚,楊星只覺得連被雨淋過的頭腦也跟著心臟一起痛起來。他揉著額頭正在和痛苦作鬥爭時,鼻端突然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味,半夢半醒間的眼簾裡映入一個窈窕鮮活的身影。“陌生人,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請我喝一杯吧。”配合著悅耳動人的聲音,楊星感覺自己的頭痛減弱了不少,視線都聚焦到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身上。

這是一朵罌粟花!他的第一印象居然是這種花色豔麗但能結出鴉片果的危險植物,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她明顯有亞歐混血兒,比起方冬梅、歐陽姐妹以及今天偶遇的鄭若詩來,她身上的外裔特徵更加明顯,烏黑如絲緞一樣的長髮,微卷的長長睫毛下一雙綠的驚心動魄的雙眸。她眼角唇邊都沒有一絲皺紋,讓人無法確定她的真實年齡,但楊星直覺她不會太年輕。她沒有慣常歐美人面板上的大塊色斑,粉紅色光滑的面板配著一身價格不菲的定製香奈兒晚禮服,搭配著天鵝般優雅頸子上那串個個大如龍眼,大小一致黑得發亮的珍珠項鍊,彰顯出她的身份非富即貴。

她就像一個聚光體,在酒吧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吸引了幾乎在場所有的男性目光。她淺笑盈盈,露出幾顆可以拍廣告般的整齊潔白的牙齒問楊星,“怎麼,不願意嗎?”楊星打量著周圍象發情公牛一樣的眾多男性躍躍欲試,想等他一開口拒絕就擠開他,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