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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狀如何?”

甲闤一笑:“西兒此為實乃兇險。”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八個字的點評?子西嘆息今天甲闤是不是得了惜字如金的怪病?然而,她還是斂緊了笑容:“叔叔是想說子西做得不對嗎?”

甲闤伸手撫著自己的下頜,三角眼裡的光彩不是讚賞也不是責怨:“對耶?錯耶?”

子西猛然下榻,滿臉憋著口氣:“你就不能把一句話講得清楚明白些嗎!”

甲闤大笑:“你的智慧是不輸於人,可是你的性子總是使你吃虧!”說罷,他微一躬身行禮而後才在子西榻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搭上了子西的手脈。

“此招險棋,雖多有挾民心而攝聖上之意,但若聖上執意,你們仍舊坐定死罪。”

“我只當在賭。”子西笑得燦爛:“我從未玩過任何一場賭是下過這麼大本錢的。著實好玩!”

三角眼一緊,甲闤面上那種擔憂的神態就好像是爺爺……不知不覺間,子西收斂起自己的乖張樣,脫口而出了真心話:“那天的情勢慌亂亂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都是死定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咯。我就衝著以前看電視中那些寫生死狀的人好帥,突然頭腦發熱也寫了一張唄,誰知道後來越想越覺得那張紙好有用哦!真沒想到你以前教我的文言文我還能胡謅幾句!我好厲害是不是!爺……”子西說得聲色俱全,甚至揮開甲闤正在診脈的手,手舞足蹈著,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直至最後差點喊出“爺爺”一聲,才黯然垂下腦袋,眼眶裡泛紅。

“爺爺?”甲闤抬起眼鷹凖般銳利:“你不是西兒?”語氣雖輕,但是不免一股肯定語勢。

“我是甲子西。”子西語氣裡也閃著股堅定!若是此時在大夫面前說自己失憶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幸她的確是甲子西,只不過是另一個時代的甲子西而已!

甲闤的三角眼仔細打量著子西,發覺不出什麼後,眼一眯,笑了起來,子西雖心疑但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會幫她不僅因為著權利,還或多或少帶著點叔侄之情吧!

“希望娘娘以後還是如此回答。”甲闤轉身開啟自己的診箱。留下子西一臉呆愣。

“你是說有人會認為我不是我嗎?”

“娘娘似乎很習慣住在這裡?”甲闤避而不答,轉而調轉話題。

子西單手撐頜,細細看著雙手正在往診箱裡拿東西的甲闤:“你是說我該離開這裡?回冷宮?”這裡畢竟還是乾清宮的西寢殿,是皇帝寵幸妃子的地方,子西因著前面中毒的關係得到宋括的特批而暫住這個西寢殿,沒想到短短不過幾日,物事境遷竟如此之迅猛,如今她不過是個與王爺“有私情”的罪婦,實在不可能再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了。

聽到子西略微的惋惜之聲,甲闤手中活一滯,但卻快速拿起的筆來就動手寫著方子:“北齊一連三天的攻勢,相信抉城很快會失守。”

知道他這麼說無疑是說宋括最近肯定沒心情寵幸妃子的,她是還有機會賴著暫時不回冷宮,可惜他不清楚她甲子西究竟是什麼人,她要的不是這些虛無的牢籠子。定了定心意後,子西雖然訝異甲闤這麼一說,但知道他肯定不止這個意圖,於是耐心聽他講:“你父親一年前出的戰術放到一年之後已不再適用,無異於兵敗如山倒。”

“你的意思是?”子西試探性問,甲闤突然說這些不會是無意亂扯的。

“你對了那麼多天的星星不會什麼也不懂吧?”甲闤將臉抬起,疑慮道。

子西乾笑著,撓了撓臉頰,頗為尷尬道:“月亮挺圓的……嘿嘿……”其實甲闤叫她看天象,她是真的很認真地貫徹執行,只不過每每一站到窗外對上窗外的風景,她的玩心就起了,總是對著發呆,甚至幻想。

甲闤徹底失望,繼續埋首寫他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