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金釵宴都是皇后親力親為。今年皇后娘娘鳳體欠安,臨時換成靜雅公主。難道,妹妹方才之言是覺得,今年的靜雅公主辦得並不是太好?”
話語之中的殺機陡然爆出,若是蘇悅敢直言今年靜雅公主辦的不好,只怕日後蘇悅在京城之中,便永無出頭之日;若是她收回自己的話語,日後她還如何能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
雖然說蘇悅對京中之事一知半解,對金釵宴更是多有不滿,但是靜雅公主的厲害她心中很是清楚,便是再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說靜雅公主辦的不好。
只是,既然不能說靜雅公主辦的不好,卻也不能說自己方才之言乃是錯的,否則日後自己在蘇宛面前如何能抬得起頭?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蘇悅只能僵在原地。
看到蘇悅僵硬的面容,大夫人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笑著說道:“今年金釵之宴如何辦的不好?不說其他,便是原小姐那巧奪天工的仕女便足以奪得往屆金釵宴人選。”
大夫人口中所言,便是金釵宴之後名動京城的原依蘭的宮裝仕女圖。今年金釵之選雖然是蘇宛,但是金釵宴之後單論名聲,蘇宛卻遠遠不及原依蘭在京城百姓之中名聲大。
此時大夫人只提原依蘭,卻不提得了金釵的蘇宛,最後更是口氣幽怨的說原依蘭足以奪得往屆金釵,無疑是在指桑罵槐,說蘇宛這金釵來的並不能服眾。
蘇宛臻首輕抬,一雙鳳目帶著盈盈笑意看著大夫人,口中緩緩說道:“母親說的極是。只可惜,原小姐雖然一畫驚人,但是卻不及宛兒琴藝,只能敗下陣去。”
大夫人一怔,本想借著原依蘭說蘇宛不過是恰逢其會。雲靜雅因為淑妃之故,只能將鳳頭金釵賞給蘇宛,不然花落誰家猶未可知。未曾想到,蘇宛輕輕一句話,便將大勢瞬間翻轉。
看著大夫人的樣子,蘇婉心中極是得意。自己當然清楚雲靜雅為何會將鳳頭金釵賞給自己,只是這事其中關節太多,大夫人根本看不明白,自然只能被自己翻轉。
至於自己學琴一事,早已經在大夫人調查之前,便派竹茹將陳先生打點好了。大夫人再去陳先生那裡調查,找到的只能是自己學琴的鐵證而已。
聽到蘇宛如此自信的話語,大夫人忍不住又仔細盯著蘇宛看。雖然自己之前派人前去陳先生那裡查過,也的確查到蘇宛曾拜在陳先生門下,但是大夫人卻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不是證據上的問題,而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詭異。
之前的蘇宛自己雖然未曾多加留意,但是那懦弱的眼神卻是自己對她最大的印象,更何況之前蘇宛身邊的粗使婆子都是自己安插的眼線,若真有此事,自己怎會不知?
蘇悅見到自己母親久久不說話,不知大夫人心中所想,只以為母親也被蘇宛將住,她冷冷一笑,鼻中輕哼,“聽說那日霍將軍也為你說話,你們兩人來往的倒是緊密。”
話中之意雖未明言,但卻表露無遺。上次蘇悅之所以會被罰,就是因為蘇宛搬出霍靖這座讓整個威武侯府不得不重視的大佛,所以,蘇悅對霍靖也是有些怨恨。
聽到蘇悅的話,蘇宛臉色一沉,雙手緊握暖爐,鳳目微眯,精光流轉,“妹妹方才所言,是說我與霍將軍勾結,一起欺瞞靜雅公主?”
蘇悅心中正是此意,加之看到蘇宛被自己說的臉色鐵青,心中不由有些得意:“是又如何?不是。。。。。。”
話未說完,便被大夫人打斷:“悅兒住口!霍將軍乃是我朝中流砥柱,國之棟樑。為官極為剛直,持身甚正,如何會做出這種讓人不齒的事情來?”
此時的蘇悅也反應過來,恨恨得瞪了蘇宛一眼,隨後便低頭沉默不語。
而蘇宛聽到大夫人的話,心中卻有些疑慮,若說霍靖持身甚正不假,可是他為官剛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