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那空位遲遲不見有人上去,不需多猜都知道那位置的主人確實是自己身邊的這位。但看他神色篤定,不願上去,也不多言。
百里達與洪十七二人早在先前她帶著北冥晨鑽入人海之時沒了蹤影,曉是被人流沖走並未跟上。隱在暗處的南夜也不在了,應該是去追尋保護那二人的安危吧。
耳畔悠悠的響起一陣絲竹奏樂,抬頭看去,一群燕瘦環肥帶著五彩斑斕面紗的女子款款踏上圓臺,臺下響起觀眾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
“這些女子都包含著門第千金?”沐傲天忽然響起出府之時,百里達嘴裡喃喃不休的話語,小聲地咬著耳朵問道。
“嗯,花魁參賽的女子只要是未出閣的小姐,尋常民家女子,或是青樓楚館的頭牌姑娘均可參與。”他解說道,“如此來吸引身價不凡的男子的青睞,尋個如意郎君。”這便是花魁大賽之所以能造成此番轟動的緣由。
沐傲天瞭然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北冥晨,調侃道:“你而今算來也二十有三了吧?府中合該是有嬌妾的吧?”不知為何,她有些好奇。這樣一個脾氣怪異的王爺,肯瞧上眼的女子會是何等模樣。
北冥晨深深地看著沐傲天,抿唇:“沒有。”言語中清晰夾雜著氣惱之意。他十年來有著擺在心尖上的人兒,又豈會多看一眼其他的女子?
“當真?”沐傲天詫異地輕呼,好歹也是一國王爺,若是清心寡慾這麼一說也著實可疑。瞅著北冥晨木訥的神情與那堅定的目光,她虛虛的一笑,心裡打著鼓:就他這性子,說不準還真是如此!
沐傲天訕訕地將目光轉向圓臺,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這臺上的姑娘身姿婀娜,想來那面紗之下的嬌容定是沉魚落雁了。”
北冥晨聞言,輕飄飄地朝圓臺上掠了一眼,不屑的吐出四個字,“賣弄風騷。”繼而低下頭,滿臉認真地看著沐傲天,那灼熱的眼神似乎在傳達這樣一個資訊:你才是真正的天姿國色。
沐傲天默默地垂下頭,飄忽不定的目光似有幾分羞意。這麼多年來,她以男裝示人,縱是偶爾的女裝,也不曾得到旁人的一句讚譽,也是為一大憾事。而今有這麼一個俊美不俗的男子,用這般認真地神態熱切的看著她,雖沒有言辭上的讚美,卻也足以令人輕易的感知到。
片刻,她佯裝鎮定地抬起頭,狡黠一笑,“不如,我便讓你見到真正的傾國傾城如何?”她的語氣不乏自傲,一雙美眸殷切地看著他,似在詢問,似在徵求。
雖然北冥晨並無心思去觀賞其他所謂的美人,只是看著女子那晶亮的美眸,竟是讓他鬼使神差的點了頭。既然她想讓他看,他便應承了又何妨?
沐傲天歡喜的笑了,神秘兮兮地附在男子耳畔,說道:“你且等等,稍後讓你一飽眼福。”不待男子投來不解的詢問,便鑽出人海,消失在人群之中。
溫熱的氣息依稀在耳邊盪漾,北冥晨回過神時,身邊早已沒了那抹倩影。看著人山人海的四周,心底不禁有些憂慮,更是騰昇出一抹惶恐。他怕女子再也不回來了,他怕失去女子,他怕再也見不到那抹笑靨。
那千千萬萬條惶恐擁簇在一起,幾欲打結。他眉峰緊蹙,薄唇緊抿,目光緊緊地貼在圓臺之上。
他如是想:既然是想讓他見識傾國傾城,自然要屬在圓臺之上方能真正一飽眼福。只要他密切地注視著圓臺,就定能看到女子。
果然,當一抹悠揚恬靜的簫聲響起,出現在圓臺之上赫然間奪去萬花光輝的紅色倩影,他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的用滾燙的目光看著來人,緊握成拳的手輕顫,難掩心中的激盪。
街市內人群霎時間屏氣凝神,驚豔的看著圓臺之上的妖嬈身姿,似再沒有見過能勝過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了。
就連圓臺之上作為評審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