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的電梯門打斷了陳梨安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這下剛好被周榕搶了先:“你別想了,你不讓我請回去,我心裡也不好受。”
這麼一打岔,陳梨安徹底忘了自己開始的時候在說什麼話題。忘性大這件事,一直讓陳梨安為之苦惱不已。
“到了。”終於眼神好使以此,陳梨安先一步看到了一下電梯就是的房間。
沉默了片刻之後,周榕還是決定讓把話說清楚:“他們那裡,如果我真缺錢,我也不會為了和他們較勁就讓自己過得更不舒服。”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錢這方面的。”
其實周榕已經很會開解自己了。陳梨安有時候總是會想,如果自己是周榕,恐怕以自己的心態,遠沒有可能周榕現在這樣,依舊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光芒能夠在不經意之間點亮其他人。
回到房間裡,陳梨安越想越覺得周榕說得有道理。後者又不欠周父和黃女士的,是這兩個人有所圖謀。不拿錢,是因為周榕不想再付出一份情感。而如果周榕缺錢,拿錢也是坦坦蕩蕩!
點開了微信裡新的朋友,陳梨安透過了一個已經在手機裡擱置了一週還要多,卻因為對方一直沒有放棄,每天都要嘗試新增一次而沒有過期的驗證資訊。
雲散星月轉,長河鼓樂來。北獅有北獅的美,尤其是當它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山川秀麗中舒展開屬於自己的一動一靜。
仰頭,是晴空,低頭,是運河長綿不息。靈動、雄渾,又極具觀賞感。就像是背後的運河一樣,沉澱了千百年,是大浪淘沙後留下的瑰寶。
陳梨安看得有些痴,很多動作明顯是她目前不敢完成的——一個人可以,兩個人之間的配合,就像是武術對練那樣,一個人要練,兩個人的磨合更苦。
突然閃過的這個想法,讓陳梨安尋到了一個可行的出路。
滄州這樣的武術聖地,從來不缺少武校的存在。課卻不是每一個孩子都能從這條路考上大學,又或者成為一名體育老師、更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光鮮亮麗的站在春晚的舞臺上。
“有,這種學校是有的。”陳梨安剛才回過頭,周榕就像是前者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從陳梨安的口型,就看出了她想說什麼,“但就業同樣是問題。”
“而且就像是你看到的,保護單位和商業表演集團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表現形式。”
聽了周榕的話,原本眼前一亮,覺得前路豁然開朗陳梨安又開始愁了。
其實這看起來並不應該是陳梨安應該操心的事情,以她現在的學歷,她所在的學校,以及父母可以提供的條件,無論是考公考編,又或者是不斷深造下去,成為做體育方面研究的‘專家’,都是可行的未來。
天上的陽光穿過疊雲,再撞上地上的長河,註定會展一卷錦繡在江波之上。少年遇見武術,青年遇見舞獅,儘管是難以翻越的高山與冬,千樹萬樹也敢竟開梨花。
看似事不關己的事情,可誰讓那有節奏的鼓點一聲聲敲在了心上?陳梨安是真的害怕,下一代孩子們看到的舞獅會是個塑膠的殼子,毫無誠意的噴繪,再配上一段蹦迪的音樂……
“你看,前兩天你和爺爺學的套路,打好了就是那個樣子,帥不帥?”身旁的一位母親指著不遠處的武術表演,聲情並茂的和剛到人腰高度的小姑娘說著,“學會了,你也是能夠仗劍天下的女俠!”
“好!”小姑娘拍著手,拉著一旁父親的衣袖,“爸爸,舉高高,我要看!”
雲被鼓聲震碎,陽光毫無遺漏的鋪滿了水面,金鱗隨著江波翻騰的瞬間,陳梨安彷彿看見整條運河,就像是一條欲飛的龍,踏地、再踏地,攪醒一條半夢半醒中的文脈。
作為一個從身體和靈魂,同時屬於南方與北方的人,陳梨安覺得自己總應該為南